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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入江湖2（第2页）

武功了得的黑衣人四柄宝剑寒气凌人，艾草柳九似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被动的情形让刚出道江湖的少年吃尽了苦头。

云中歌内伤不轻，轰鸣的打斗带着伤走出破庙，四名黑衣人如此厉害，云中歌不由想从背后偷袭黑衣人，终于有了时机，手中宝剑从黑衣人背后跳跃猛击而去，武艺高强的黑衣人举手挡剑，却不知云中歌手中宝剑削铁如泥，黑衣人宝剑被云中歌手中游龙宝剑砍断，锋利的宝剑顺着断剑缝隙一击即中脑袋瞬间倒地。”

云中歌归来三人已有胜算，以三敌三疯狂的打斗，锋利般宝剑闪烁电寒光，双方宝剑撞出赤红火花，剑气相互冲杀击起一片轰鸣的气浪。

多时的打斗，眼看就要天亮，双方扔不相让，黑衣人似乎知周边会有援兵，将身上的信号弹放到了天上。云中歌力气大出艾草许多，宝剑要比黑衣人手中宝剑更锋芒，在宝剑与宝剑多次撞击下，黑衣人手中宝剑被云中歌砍成两截，无剑黑衣人手无寸铁与云中歌疯狂厮杀不一会见了阎王。剩余两黑衣人看形不妙，手中几个烟雷甩出，四处惊起一片白烟匆匆逃离了现场。

看着牛三的尸体，云中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哗哗的眼泪流出三个人的眼眶，柳九忽然惊起，“不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牛三的尸体被放在了马上，两匹马飞驰向东行去。

柳长风对张远之死恨透了柳九，恨不得现在就想杀出，心想，“柳九啊柳九当年我留你们性命是让你对付拜月教，没想到你们竟杀死了张远，我和李幽龙商谈合全部泡汤，可惜了他的三千精锐归了王鹏，如今水云间人马不足三百，还怎么与李幽龙合。”不如试试说服万千里，借他之手除了柳九，想到这对万千里道；“大哥！“石敬唐已请幽魂十三对付那四个刚出道杂碎。我看咱们是不是要派些人手永除后患。此刻悠灵也在身旁，自万力战死后悠灵恨透了万千里，听杀父仇人之子还在人世，急忙对柳长风道；柳九之父与王世恭联手杀死了我父悠天化，拜月教无论是谁，有柳九动向全力击杀，谁要敢阻拦包括万千里在内格杀勿论。”

万千里听此哈哈大笑，道；“灵儿，咱们二十年夫妻因为咱儿盲目逞能，惹得你至今还不肯原谅我，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定为你报，不过咱们先让幽魂十三打头阵岂不是对咱们拜月教有利无害。”两天前我收了石敬唐的银子，想让咱们和幽魂十三联手对付柳九云中歌几人，我们既收了他们的钱不能不去，况且柳九是咱们仇人的儿子，要是被我逮着，我定一掌拍死他们。”

柳长风道；“此事暂不由大哥出手，小弟愿为大哥大嫂代劳，不过大哥，侄儿英年早逝，大嫂还年轻，你可要抓点紧再给我生个侄子出来。这时探子来报、道；教主：“幽魂十三昨夜在东山岭破庙五人被柳门残余杀害，剩余八位还在追踪柳家余孽下落。”万千里听到此呵笑道；“幽魂十三个个身怀绝技，虽只有十三人，若搅天下武林，恐就连我拜月教数万之众也难奈何，不料几个刚出茅庐的小孩将他们杀的如此狼狈，看来我拜月教也要从新布置。一旁柳长风似乎有了担心，更心痛那日给柳文静内功心法，现在他们害了我的好事，还斩杀了五六位幽魂十三，柳文静啊！柳文静，你说你为什么总是给我对。

一路飞驰，奔马已跑几百里，又渴又饿，穷山僻壤风景还算不错，柳九道；“咱们已骑几百里，量他们也很难追上，不妨在此休息片刻，也好就将牛三哥葬在这里。

三人下马，将牛三尸首轻轻拖下，不由痛哭起来。“艾草迷糊的眼睛，诉说着曾经的一点一滴，牛三哥再也不会醒来，“回忆着五年前夏季，黑心的洛阳孙员外，看着我有几分姿色起了色心，我再三不从，厢房里呼喊着救命，不料被员外妻子听到，庄丁拿着乱棍对我一阵殴打，之后我被孙员外之妻绑起卖到了妓院，妓院里老鸨更是凶恶，还让我去接客，我不从又是殴打，我身不如死，妓院连呆三天如进地狱一般，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我终于昏死了过去，直到被一个想要玷污我的男人惊醒，我拼命反抗，那个疯狂的嫖客声声奸笑，仍在撕我的衣着，无意间我拔掉头上的珠钗，一下刺中了他没穿衣服的胸口，一声惨叫他倒在了我的面前，我被吓得惊慌失措，妓院里打手似乎知道这里出了事情，拼命踹门，我似乎恢复了神智，看到二楼有后窗，抱着必死之心跳了下去，我的腿当时就被摔折，疼痛的我听着他们疯狂喊叫，“快追别让她跑了！”我似乎忘记了疼痛，拼命向前跑。可摔伤的腿，那里能跑过身强力健的打手，一阵乱棍打下我昏死过去，幸好牛三哥从那里经过，凭着他三脚猫功夫，冒着乱棍打击，背我逃离了狼窝。如今牛三哥死了，我艾草真是欠你太多。”

恩人一别，男子汉大丈夫心中痛苦又有谁知，云中歌不也是如此，是他从乱葬岗将我背回，牛三静静地躺着，云中歌说不出的泪哗哗直涌，紧紧的拳头啪啪的响着，虽然两个大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心中的痛与艾草差不多。柳九冷冷的抓起艾草，身旁宝剑，将跟前泥土挖着挖着，好一会轻轻的将牛三抱起，放进了挖好的土坑，两个人一把一把泥土遮住了牛三的尸体。看着附近的一棵大树，柳九一剑划过，树木变成了光滑的木碑，又狠狠一掌将木碑打在牛三坟前，锋利宝剑犹如长长的神笔快速的写出牛三的名字。

一路行程，三人纵马来到信阳附近小镇，路上行人多了，三人牵马前行，忽然铁铺老板喊了一声，“几位兄台请留步，柳九云中歌凝视着这位铁匠老板，似乎想说并不认识，铁匠老板来到三人跟前急忙抱拳道；“这位小哥和这位姑娘身背宝剑怎没剑鞘，柳九三人双手抱拳还礼，道；“实不相瞒，我等三人一路行程，中途遇劫匪，打斗时不幸将剑鞘弄丢，没等柳九将话说完，豪爽铁匠老板笑着道；我打铁长年守着这个官道，铁匠铺还算红火，近年兵荒马乱，让我也见识了不少宝剑，但像二人所拿内黑韧白宝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二位可否让我一触。艾草看这打铁老板并没恶意，便将手中宝剑递到铁匠老板手上。”

铁铺老板双手捧着宝剑，左看右看不由得从心里发出感叹，道；“好剑！好剑！龙泉之魂果不其名！不过这柄宝剑有二十四斤，姑娘拿在手中不是很方便吧！若是能将此剑一划为二，用在姑娘身上，这宝剑威力会猛曾数倍，不过，小老儿打铁，将一把好剑改为两把价格有点贵！

经铁匠老板这么一说，正中艾草心思，不由问了一句，“前辈既知我心思，却不知前辈铸剑要价几何？铁匠老板哈笑道；两把宝剑加这位小弟一支剑鞘，需纹银五十两可否？有点气急的艾草怒道；五十两、在洛阳都可以买套宅院了！你还真敢开价。说完生气的艾草轰着柳九云中歌牵马就走……”

这时铁铺老板道：“若想将此剑一分为二，天下仅有四人，其一“龙泉名剑庄，长安孙正义，幽州何顺均可将此剑一划为二，一路走好……”

铁匠一席话说过，柳九心中一惊，急忙走回道；“莫非前辈是神锤铁匠刘阔海？”铁匠看了看柳九，心想，我已归隐江湖三十年，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知我大名，莫非他就是柳文静让我等的人？柳文静这个家伙虽然提醒我，近日有两柄宝剑会从这一代经过，没想到还真有，不过，看他三人定有一番来历，江湖知我刘阔海这名字没有几人，他不过二十岁又能是谁？又想，管他是谁，此柄宝剑最后还是由我来铸，先把他哄走，过段时间他们还是来求我。这时刘阔海一声，走吧走吧！你们的生意就算给我一千两黄金，我也不会接了，走吧！柳九心急忙报；“在下柳九，家住玉柳山庄，家父柳长林在我幼时就给讲起过你的大名。今日见得世伯还请受侄儿一拜。”

刘阔海一听是知己好友遗孤来此，激动一把掺起柳九，热泪盈眶凝视着柳九，原来是我侄儿到此，这么多年你受苦了。走、跟我去寒舍，陪伯父喝上几杯。听到此，柳九似乎有些疑虑，道；“伯父好意侄儿心领，不过侄儿正被仇人追杀不便久留，还请伯父切莫怪罪。

“孩子，你是怕连累伯父吧！如今伯父已是花甲之人，何惧连累，跟我回家，若是再敢回绝，我刘阔海就当没见过我的侄儿，柳九无奈跟随刘阔海进入了寒舍。

看着树林中五具尸首，迟迟追来的幽魂十三似乎有点叫屈，一位杀手忽然说到，老大这次咱们买卖赔大了，奶奶的，几个出生茅庐的小子就能杀死咱们五位弟兄，可算真晦气。

李幽龙道；“几个娃娃的武功与你们武功不相上下，你们却疏于防范，看看他们五个人的伤口，均是被飞刀和锋利的宝剑所杀，就是说，他们五人武功应在几个小杂碎武艺之上，因只顾击杀他们没有提防他们的暗器，所以导致咱三位弟兄被暗器所杀，其次老六和老十一他们暗杀其中牛三并把尸体放置树林，本想引柳九上钩，再由老八三人击杀受伤的云中歌和艾草，计划周全柳九上钩，他们四人想一击制柳九死地，却不料飞身击杀那一刻无法防备对手极快的暗器，从而导致整个暗杀失败。就因为这一点疏忽咱们五位弟兄才下了黄泉。其次他们得到了张远、王瑞的两柄宝剑，这两柄宝剑乃大唐之时皇宫之宝，宝剑的剑锋要比咱们手中宝剑锋利。老十三就是被人从后偷袭，因此手中宝剑被人斩断一击致命，另一位弟兄也是打斗中被他手中宝剑将剑斩断，从而失了性命。这都是因为大意，你们武功不比他们差，却没有想到他们宝剑和暗器，接下来你们不可再大意也不可与他们宝剑硬碰硬。至于咱们下一步没有十分胜算谁也不准动手。”

“老大、把人跟丢了怎么办？要想再找肯定又要费一些周折了。”李幽龙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钱塘王世恭是他们世叔，他们定前去投奔，咱们不妨去钱塘走一遭，切记、绝不可让他们见到王世恭，要不然咱们再想击杀就没那么容易了。以防万一，最好与柳长风汇合之后再联手击杀。走……”

几天的逃亡，终于吃上一桌可口菜肴，刘阔海看着几个孩子狼吞虎咽，心疼的不是滋味便时不时为他们夹菜端汤。亲近的家常一直聊到半夜，也许是太累，三个人聊着聊着就入了梦乡。刘阔海看他们已熟睡回到打铁房，与几个徒弟一道无眠铸起那柄宝剑。

叮叮当当打铁声再他们三人熟睡中响起，涩涩的眼睛睁开，天已小亮，云中歌走了出去，看着他们一夜未眠赶制宝剑，说不出的感伤涌现在心上。掏出五年前叔叔为他买的短箫，一曲悲伤婉韵吹起藏在心中难以说出的痛伤。刘阔海隔着窗户，注视着云中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叹，不由走出打铁房，飞身跳至屋顶坐在了云中歌身旁，道；“孩子、你的心事很重，从你萧声中可以听的你内心的痛苦，可否听伯伯一句，死者一去你的人生还长，万万不可将仇恨所带烦恼压在心上。”柳九艾草看二位在屋顶畅谈心事，也跳了上去。这时刘阔海讲起了三十年前的自己。道；“三十年前，我与师兄铸剑试图比个高低我机关算尽，甚至我触动了杀心，可无论我怎么向他挑衅，我师兄从不愿与我争什么高低，无奈，就想出了阴招，找一块玄铁让他铸造，才发现他确实比我铸的好，从而我动了杀心。当时乃大唐末年，纷争战事不断，我暗地里报信给拜月教，说洛阳铁匠铺在给仇家打造兵刃，结果拜月教徒夜袭铁匠铺，我师傅洛阳第一锤武艺高强，但拜月教徒高手如云，师傅为了救我们，让我和师兄逃离，看着师父身中数刀扔呼喊快走快走。当时师兄拼命的拉着我的手想带我逃离那个地方，而我却心想着怎么治他死地，直到两个拜月教徒挥刀向我刺来，我师兄却拼命将我推开，他为了救我身中两刀，这时我才知什么是重情重义。

那时武艺很高，甚至超过了我师父，我终于清醒背起师兄想飞身逃离，却飞身之时拜月教徒一刀扫断了他的双腿。因此我们捡回一条命，可看着身负重伤的师兄，我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并向他忏悔我之过错，他却说，事已至此何必内疚，我是你师兄，你好好活着我做师兄的才没有遗憾，因为咱们是师门兄弟，是我永远改变不了的师弟，答应我开开心心活着。”当时他还以为难逃一死，我却用内功保住了他的性命，他失去了一条腿，我背着他整整半个月，将他送回了幽州老家，但他知我还在为此事内疚，便时不写信对我安慰，而且每隔几年都会带着他徒弟前来看我，直到今日才知什么是手足之情。你们内心的伤和我曾经一样，看着至亲之人倒在你们身旁自己却无法将他说出，那种内心的苦你会越积越深，直到让你成为对生活充满悲哀，对人生产生消极厌恶，而你会对现实世界萌生极强的阴影，从而导致你在这世界无法生存，这就是你心中阴影。若能换个角度，把所有的悲哀化为快乐，把所有的仇恨化为失而复得，把所有的心事朝简单去想，这样的人生才会无忧无虑，而你们也会有快乐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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