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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果阿港（第1页）

“这里就是……咖啡馆吗？”

午后的阳光十分刺眼，男人抬着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屋门上的石刻招牌。这栋华丽的建筑用雪白和褐色的大理石筑成，雕刻有精致的立柱和浮雕，立柱之上荷载着圆拱和阳台，屋顶之上还高悬着一副复杂的金红狮旗。这里这里怎么看都是一栋十分典型的库尔曼共和国风格的建筑。但这间神秘的建筑之上，却用帝国语刻着“咖啡馆”数个大字，而据这个男人所知，咖啡这种奇妙的饮品充满了异国风情，别说本土遥远的库尔曼共和国了，就连自记事起一直居住在盖利克帝国的他，都没有机会亲自品尝过咖啡，而不时有人进出外廊的场景，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好奇心。于是，男人走上前去，推开了咖啡馆的大门。

在推开屋门的一瞬间，男人就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异香飘逸而出，传进了自己的鼻子里，这种香味倒是有些熟悉，他曾在帝国闻到过类似的熏香。

与男人曾经见识过的餐馆和旅店有着巨大的不同，这处咖啡馆内的氛围充满着“异国风情”。屋内少开窗户，靠着各式各样的油灯和蜡烛照明，再加上地毯，挂毯和各种装饰摆件，使咖啡馆里呈现出一种温暖而慵懒的暖色调氛围，而熏香和食物的香味更是令人飘飘然。咖啡馆内的家居陈设也和男人以往见过的餐馆有着巨大不同，这里没有排列井然的桌椅，而是以随意摆放的矮桌和软垫代替。咖啡馆里的咖啡馆内人声鼎沸，有不少库尔曼商人和外国人在推杯换盏，享受美味佳肴。

男人打量着咖啡馆内的奇特氛围，一边找到了一处靠墙的空位坐了下来，很快就有一名身穿羊毛紧身裤，打扮干练的库尔曼侍者快步走到男人的桌前，问道：“欢迎来到果阿港！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这里提供咖啡，葡萄酒和食物。”

“我初来乍到，只想尝尝这里的咖啡，而且我还希望你能陪我聊聊天，了解一下这里的风情，所以两杯咖啡就足够了。”

“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谢谢您！”听到这话，侍者鞠了一躬以表示感谢，“请容我花些时间去将咖啡端上来。”

侍者转身离开了，而男人可以趁此机会再好好观察一下店内的其他人。咖啡馆的另一边热闹非凡，几个库尔曼商人和留着胡子的阿瓦扎人坐在一起，一边畅饮，一边开怀大笑。一位打扮漂亮的女侍坐在他们旁边，正在用鲁特琴演奏乐曲。除此之外，木桌上还摆着一个高耸的玻璃器皿，还从两边伸出了一些支管。

“那个就应该是水烟了。”男人暗暗想到。他在出发前阅读了一些有关于阿瓦扎地区的游记，而在书上就记录了这种奇特的娱乐器具，其中吸食的是一种独特的炼金产物。

回头一看，年轻的侍者已经取来了咖啡。他手中端着一个有着精美花纹装饰的金属盘，上面摆着一个金属壶和两个玻璃杯。看着正冒着热气的壶嘴，男人的舌头似乎已经感觉出了咖啡的味道。

侍者端着咖啡壶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摆在桌上，又提起咖啡壶，倾斜出一个恰当的角度，冲好的咖啡从壶口流出，倒进了玻璃杯中。一瞬间，这里那种独特而慵懒的气味也随着咖啡一冲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独特的香气。男人贪婪地用着鼻子吸着这股独特的气味，现在他对这种异国饮品的味道愈发好奇了。

“看着您的样子，一定十分期待吧？”侍者将一杯咖啡摆到男人的面前，“因为您是第一次喝咖啡，所以我往里面多加了一些糖。”

男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在意侍者的话，他端起玻璃杯，轻轻吹散氤氲的水汽，小心地抿了一口这神秘的饮料。

随着咖啡经过舌头，向喉咙流去，男人的味蕾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味道，就连那仅剩的一丝苦涩，都给这味道以独特的点缀，而这是一种与酒精截然不同的味道。“就连最昂贵的葡萄酒，都比不上这种味道！”男人惊喜地赞叹道。

侍者也微笑着品了一口咖啡：“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吧？这就是浓缩在饮料里的异国风情啊！虽然我是本地出生人……说到这儿，我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如果可以的话——”

“我叫尼古罗斯·普列夫斯。”男人答道，说罢又喝了一口咖啡。

“普列夫斯先生，”侍者得意地说道，“就算您没有说出来，我也能从您的样子中看出您是第一次来到阿瓦扎，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尼古罗斯没有思索多久，便说道：“我想，应该是我身上没有水手们说的那种‘海洋味’吧？我此前一直居住在盖利克帝国，这次是我第一次出海航行到这么远的地方。”

“盖利克帝国？”听到尼古罗斯的话，侍者眼睛一亮，“这是我第一次招待一个帝国人！这位先生，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从那金碧辉煌的帝都来到这里的吗？”

“你是说博卡利尼斯吗？我确实是从那里出发的。但我可能以后就会常住在阿扎瓦了。”看着年轻侍者的兴奋劲，尼古罗斯也来了兴趣，他从长袍的口袋中掏出一枚精致的银币，展示给侍者。银币的正面是帝国皇帝的头像，这种硬币的形制已经流传了两千余年，看着这枚银币，就好似能看出这段复杂的历史。

然而侍者显然对银币没有什么兴趣，反而一脸吃惊地问道：“不好意思，您的意思是，您要从帝国搬到这边来居住？”

“没错，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将以前属于阿瓦扎沙阿国的土地环游一遍。”见侍者没有兴趣，尼古罗斯便把银币收了回去。

听到这话，侍者显得更加惊讶了：“环游……不是，先生……请问您在来到阿瓦扎前对这里有多少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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