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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箭术（第2页）

古力热和阿尔法都是脸上一怔，买买提的话却也不错。

黄继业道：“我是没学过箭术，但弯弓射箭却还是会的。不如我试一试，倘若真不成了，我便知难而退，就打消去西山的念头。”

古力热道：“那也行，不过黄兄和买买提不算是比赛。”

黄继业道：“买……买提箭法这么好，我当然不敢跟他比了。”又道：“买……买提，我就跟你学学。”

黄继业本想称呼他为‘买兄弟’，抑或‘买朋友’。这是他在中原用惯的称谓方法。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买兄弟’这三字容易引起歧义，让人听成购买兄弟的意思。有钱可买到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却买不到兄弟、朋友。

黄继业在买买提站在位置上站定，搭上箭，将弦扯得一半。运劲一放，只听嗖的一声急响，箭杆笔直飞出。欻（Chua）的一响，箭头正射中买买提的箭的箭尾。没人喝彩，但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自禁露出惊叹的神色。

买买提的箭射中了靶心，靶心上画着一块圆圆的红点。将近有拳头这么宽大，箭尾和箭杆一样粗细，就细小得多，只有小指这么粗。射靶心和射箭尾，哪种更容易射中，人人都想得到的。自然是射中箭杆的人箭术更加高明。

众人脸上显出惊叹、钦佩之色，都情不自禁向黄继业看来，黄继业只是淡淡一笑。

古力热竖起大拇哥。道：“我以为你不会射箭，可真把你低估了。相比而言，又高估了某人。”他虽然没有直说，但众人都已猜到‘某人’就是指买买提，以此揶揄一下买买提。

众人都学好笑，看向买买提。买买提的脸上却是一副吃惊的神色。阿尔法道：“买买提，黄兄弟的箭法，你看到了吧。那么你凭良心讲，凭黄兄弟的本事，敢去跟塔吉克人比射箭了吗？”

买买提怔得一怔。却道：“瞎猫也有撞到死耗子的时候，我觉得刚才正好有一阵风吹过，这箭是给风吹得歪了方向，歪打正着，恰好射到箭尾巴上，说明不了是本事大。”

古力热道：“买买提，哪有什么风？黄兄弟箭法高明，大家有目共睹。你说黄兄歪打正着，那是要在鸡蛋里挑骨头。”

买买提道：“黄兄弟如果真有本事，就不该怕挑战。他刚才这一箭如果不是侥幸，那么他第二箭、第三箭也应该能射中箭尾巴才对。”

买买提这么一强辩，众人也无话反驳。黄继业道：“一次侥幸，怎么能算数呢？我们在中原的时候，很少有机会学射箭，就再学学。”

黄继业搭上箭，嗖地一箭射出，正中他第一支箭的箭尾。倘若他第一箭射中买买提的箭尾是靠风吹，那刚才这一箭可就绝不是侥幸射中的了。黄继业又搭上箭，接连射出五箭，每一箭都射中前一支箭的箭尾，八支箭箭尾相连，一同挂在靶子上，就像有人先将八支箭连起来，再放到靶心去的。

众人连声喝彩，赞咏如潮。亲眼见到黄继业的箭术后，无不脸露钦佩之色。均觉得黄继业说得十分谦让，可手底下的本事却着实大得厉害。他没有半点炫耀箭术的心思，但真实本事明摆在那儿，不是瞎子就看得见的，又何须炫耀来让别人知道呢？

买买提惯爱横挑竖捡，专找毛病，加以冷嘲热讽，却决计不肯承认别人优秀。这时，他的脸上却不自禁地露出赞佩的神色。若要他当面承认黄继业箭术高明，恐怕是强人所难。但能让他挑无可挑，默默钦佩，已算十分难得。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瞧着买买提。买买提道：“有这样的箭法，足以与塔吉克人一斗，我同意去西山。”

阿尔法道：“早该同意的，偏要作怪。”

买买提道：“若不刁难刁难，怎知他本领如何？”

只见沙依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声口哨。召集起部落里四十多名壮年男子。他道：“南山、北山和东边的草被啃光了，不便放牧。我们去西山放牧，去年塔吉克人抢了我们的牛羊，如果这次遇到塔吉克人，就跟他们斗一斗，你们敢不敢去报仇？”

那四五十人齐声喝道：“敢去！”

沙依然道：“出发！”

当下，黄继业跨上一匹黄马，牵着牧羊犬。与沙依然、古力热、阿尔法、买买提并其余四十多名部落壮年驱逐着牛羊，向西面的大草原行去，其余妇孺老幼暂时守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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