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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终究一别两宽（第1页）

李志妈妈看似无意，却暗里默默的在脑子里记下了这个准儿媳的家庭住址，并私下里托临县的朋友帮忙打听小慧和家人的背景情况。

李志最终还是遵照了父亲的意思，很快就向单位提交了辞呈，来到了父亲的公司上班。老李特意把儿子的办公室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儿子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自己也方便及时去指导、教授。公司里的年轻小姑娘们对这个帅气的公司未来接班人也青睐有加。有了前期的管理历练，李志的这次回归，工作起来也很得心应手，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只是出乎李志意外的是，他慢慢地发现：公司管理层有变动，有些人不知道都去哪了？李志一开始想着也就是正常的人事调整，但渐渐地感觉这不太对劲，他带着这个疑问，小心的试探问了父亲一嘴。父亲说：“私企人员变动很正常。他们年纪大了，遇到合适的价格，就把手里的股票换成现金回去养老、单干都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人家不用再向任何人低头，能自立门户了。散户们抛出股票买入股票也很正常，又影响不到他们日常的工作岗位。”。李志虽然心里还是有疑惑，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也就藏在心里了，反正也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没过多久很快也就淡忘了这件事情，专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大约两周后的一天，李氏父子下班一起回到家。一进家门，老李媳妇就偷偷给老李使眼色，拽着老李的衣角进了卧室，嘀咕了好一阵，老李的脸拉了下来，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觉的心里憋得慌，脑袋里嗡嗡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硬是等到了一家人吃完晚饭后，李志说自己要出门散会步时。老李立马严肃地说：“今天有点事儿要谈，先别散步了。等保姆把碗洗完走了，剩咱自家人了就开始谈。”。李志见父母的表情阴沉着，心里隐觉着有大事，故做镇定的陪笑道：“有啥事？搞这么严肃。”。老李并没有给儿子好脸色，说：“保姆一会收拾好就走了，你先坐下休息会。”。李志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乖乖的只好坐了下来，也不敢和父亲搭话，拿出手机给小慧发微信说：“自己家里有点事，也许会晚点过去一趟。”。小慧回过来消息：“你先忙你们的，晚的话不来也行，早点休息。”。

保姆收拾完一走，李志妈立马开始盘问李志：“小慧离过婚？还在学校的时候跟已经跟别人好上了？”。李志一听，惊讶地看着妈妈，说：“你咋知道的？”。李志妈一听到这儿，委屈地说：“你早就知道，是吧？我的儿喂，你个傻瓜，接盘接到这份上，还瞒着我。我让我临县的朋友一打听才知道，小慧毕业时吵着要跟男友结婚，还要跟男友回老家山村里生活啊，她娘家人不同意，闹得很不愉快。然后小慧说要外出打工，就没怎么跟家里边联系了，前阵子突然又联系上了。那她外出打工的这一段时间去哪了？我又托人找你学校里的老师帮忙打听一下，最后从她好朋友口中得知，她几乎失联的那段时间结婚去了，后又闹掰了，连肚里的娃都做掉了，这样的人咱可不要啊。”。老李铁着脸说：“咱在这县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的初婚要是娶个这样的人回来，传出去，让我们怎么在这县上立足。”。李志连忙解释说：“爸，哪有那么严重。她是觉得当初配不上我才没有选我，就因为跟人家好了三年，觉得要有个结果，才结的婚，这不正好证明她是个不轻言放弃、不图物质的女孩吗？”。李志妈抢着说：“这是缺心眼，不值钱，自己还往上倒贴的人。你俩一路货色，我咋教育出来个你这样的呦。”。李志不忍心的说：“妈，你别这样，现在都啥年代了。那点陈旧思想早该破除了啊。要开放接纳新思想。”。李志妈气愤的说：“开放是让教人放开衣服，纵欲的？这都是借口。啥时候开放也是进来好的，挡住不好的，守住并发扬本土优秀的传统。洁身自好什么时候放在哪都是高尚的品德。”。李志还是赶忙解释说：“咱们得给予人家改正的机会。小慧结过婚的事，知道的人特别少，她家人都不知道的，咱不说出去，谁知道？”。老李越听李志解释越是激动，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然俺怎么打听出来的，那男方家的亲戚朋友还不人尽皆知了？”。李志妈赶紧上前轻轻抚摸着老李的后背，说：“你别着急，冷静点。我来说，你听着。”。老李说：“我没事。”。李志妈心疼的说：“没事也得悠着点了，身体不抵从前了。你都多大岁数了，咋不说呢？”。李志看到这就不敢吭声了，李志妈说：“看你把你爸给气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社会给她容错改错的机会，是让你把你自己给她的？咱这清清白白的，多少好姑娘等着呢，她这锅不是让咱给背的。娶个有风言风语的媳妇进门，腰杆子挺不直。听妈话，跟她该断断了，妈再给你介绍更好的。咱家的门槛不是啥人都能进的，搁过去她那就是伤风败俗。你知道不知道？上学时跟人家同居了，作为同学的你现在又要娶她。我们接受不了。回头跟她断了啊，妈给你张罗张罗去相亲，只要你愿意，多少好姑娘等着进咱家的门呢。你听见没有？”。李志应声道：“昂。”。

接下来的几天，李志都郁郁寡欢的，一想到要放弃小慧，心里就难受到无法呼吸，可自己父母身体又不好，这事不能硬来，又急不得；可这边要怎样跟小慧交代呢？说结婚刚起个头就没下文了？一天李志拨通了技术部小刘的电话，询问他最近在省城分部过得怎么样。小刘说自己去了省城分部后，邀请前女友来省城游玩，又重新追回了女友，后来俩人偷偷领了证，最近要回老家补办婚礼，小刘感慨有时候婆媳的距离拉开了，矛盾就淡化了。李志首先是恭喜小刘喜结连理，说等到办婚礼时一定要请自己过去喝一杯，又说自己也遇到了当初小刘类似的情况，自己想结婚的对象，父母不同意。小刘说自己这周末刚好要回家一趟，周末可以一起喝酒倒倒苦水。

时光转眼来到了周末，这俩年纪相仿的小伙儿在一家酒吧的吧台那把酒畅谈。李志跟小刘说：“自己又不能像小刘那样洒脱，说调离就能调离一阵子。家里父母年纪大了，离不开自己。一边又是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孩，好不容易得到上天的眷顾，能再次重逢并相爱，自己怎舍得放手。”。小刘安慰他道：“那就都不放手。只要找到平衡点，两边关系都能处理好的。”。李志难受的说：“哥们心痛啊。在爱自己的人面前又要装作云淡风轻，都不是个事儿的样子。其实要想说服父母根本不可能。自己只不过亲情、爱情都想拥有，难道很贪心吗？”。小刘说：“那就两边都打马虎眼，两边不再见面，相安无事一天是一天。”……

小慧慢慢看出了李志的纠结，这天两人见面时，小慧问他：“最近出了什么事吗？让你如此为难似的。”。李志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小慧说，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没有。小慧又关切的问：“是公司里有什么棘手的事吗？”。李志摇摇头。小慧说：“是你父母知道我啥事，改变心意了吗？”。李志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我妈找过你了吗？”。小慧失落的说：“看来是知道了我的一些事儿了，阿姨倒没来找我呢。”。李志舒了一口气，小慧瞬间觉得自己被李志家人查得连个遮羞布也没剩下，无力的问：“那你的意思呢？”。李志说：“我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啊。”。小慧伤感的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如此有光芒的你。你若有更好的人选，你也喜欢的话，我会退出不再见你的。”。李志着急的说：“说什么呢，见不到你才是我最痛苦的事。我不能再把你弄丢了。人生就那几十年，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共同面对的。”。小慧泪眼朦胧的说：“还是我连累到了你。这样的我，我也不喜欢。不怪叔叔阿姨，是我没有做到冰清玉洁的等你。我若离开你，一样会撕心裂肺的痛苦。你父母身体不好，尤其是你爸不能受刺激。咱俩的事不急，不能跟家人抬杠。长久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李志说：“无论怎样，不分手，要在一起。”。小慧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志说：“君不弃，我必相随。”。李志握起小慧的手说：“那样委屈你了。”。小慧靠在李志的怀里说：“只要跟你在一起都是幸福的，不委屈。”。李志信誓旦旦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走进阳光里，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的。”。小慧说：“我信。”。李志说：“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我家人有可能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这咋糊弄过去呢？”。小慧说：“你家人若给你介绍对象，你该去去，不跟家人打别。”。李志说：“我去了，回来跟我妈说没看上就行。放心啊。”。小慧说：“就真看上了，也没啥，跟我说一声，我可以成全你们的。”。李志说：“又来了。说好了只是走个流程，你若不高兴，我不去便是了。”。小慧笑了一下说：“别，我为你父母也做不了什么，就由着他们为你安排吧，他们有为你安排的权利，你有拒绝的权利。”……

李志妈接连几次为李志安排相亲，回来后李志都说自己没看上。这天李志妈终于忍不住了，问李志：“儿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类型？还是没放下小慧是吧？”。李志抵赖道：“你看，你让我断我就没再来往了。你让我去相亲我就去了，都是按照你的标准选的，但我见过后真没感觉，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尽力了。”。李志妈说：“那我再看看，多给你介绍几个挑挑。”。李志无辜的说：“你让我去见，我就去。就怕我还是没感觉啊，让你跟着一起折腾。”。李志妈说：“没事，你只要能见见，成不成的看缘分。”。

李志又去相了几次亲无果后，李志妈坐不住了，可自己的儿子告诉自己已经跟小慧分手了，每天下班又都按时回家，吃完晚饭会出门溜达一小时，然后就回家洗漱睡觉了，周末白天呢，出门就说跟朋友聚会，年轻人出去聚会也没啥啊，没有发现有夜不归宿的现象啊，那儿子的心咋还不能落停。李志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亲自出马一探究竟。

这天李志吃完晚饭出门散步，李志妈小心的跟随其后，李志妈戴个帽子，围个围巾，把自己包裹严实，跟李志保持10多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李志发现自己。李志妈没想到的是，儿子在走进一条巷子里准备拐弯时，余光发现了不远处尾随而来的母亲。李志往前看看不远处小慧的住处，心里瞬间明了了，李志当即决定今天不去看小慧了，若无其事的悠哉游哉的穿过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李志一会儿又转到了街区，买了杯奶茶，趁等奶茶的功夫掏出手机给小慧发了个微信，简单说了下今晚不能去的原因，然后绕了个大圈才回到家。李志妈这一趟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倒是提醒了李志，每次去见小慧时，多走2条巷子，留心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除旧迎新又是一年，李志的妹妹小莓又像去年那样在家呆了没几天就说学生会有事要忙就回学校了，家人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刚过了年没消停几天，李志妈又开始张罗给李志相亲的事了。李志无奈的接受着，不上心也不着急，更有些漫不经心的，每次见一面就没下文了。这种情况又持续了2个月，李志妈终于坐不住了，这天质问李志道：“你是不是私下里还跟小慧有联系？给你介绍那么多，哪一个不是要条件有条件，要容貌有容貌的，不比小慧强还是咋？你怎么一个都没看上？就显得你眼光高是不是？”。李志装委屈道：“我跟小慧早就不联系了，我早说过了我这样子去相亲，看不上人家姑娘也不是，主要真没那感觉，我也不能骗人家姑娘不是？那要不就别弄相亲了，您也歇歇。”。李志妈说：“该相亲相亲，你只要能见见，有过一面之缘，后边的妈不强求你。”。李志见推脱不掉，说：“那都说到这了，见见就见见吧，反正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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