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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可是，特拉特曼先生是个机灵的商人，不喜欢只见到事情的表面。结果，他显然是很满意的离开了银行。然后，在半小时之内分别打电话给三位商人银行的董事。他们在三点半的时候紧急召开董事会议。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在下午稍晚的时候，一位国家银行的检察官就来取走了账册。商人银行从星期二开始停止营业。

新闻报道还说，上星期六中午十二点半，银行一过营业日寸间，这家遭到停业命运的银行的出纳员杰克&iddot;贝利先生戴上帽子就离开了。当天下午，他打电话给一位银行董事叶朗先生，说他人不舒服，要请一两天假。由于杰克很受重视，叶朗先生只是表示遗憾，便对此事予以否决。贝利先生从那时起，一直到星期一晚上遭警方逮捕的这段时间内行踪不明。星期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他曾到位于樱桃街和怀特街口的西部联合营业处拍发了两份电报。星期六晚上他在绿林乡村俱乐部，行为异常。至于他在这段时间去过哪儿，他不肯稍作说明。据报道，他将在星期二以重金加以保释。

报道最后又说，银行官员在检察官看完账册之前不愿妄加评论。据闻，银行总共遗失了一百二十五万张有价证券。然后，报道就是针对这次事件的可能性、任由一人掌理银行而董事会只是聚在一起吃饭和聆听出纳员做简报的愚行、以及政府只安排一年做三到四天检查的简陋政策方面，提出了严厉批评。

报道的言外之意在于，逮捕到出纳员并不能使这件神秘事件大白于天下。在此之前，银行高层职员老是让那些次要的职员来掩饰他们的罪行。就像&ldo;监守自盗&rdo;和&ldo;挪用公款&rdo;妙在异曲同工一样，杰克&iddot;贝利将来在股市将无立足之地。

被捕之后，他只说了&ldo;立刻找阿姆斯特朗先生来&rdo;这句话。这句话立刻以电报拍发了出去，最后送达此刻正在加州内地一座小镇中的商人银行总裁手中。回电是由正跟随阿姆斯特朗家族旅行加州的年轻医生华克发出的。内容是保罗&iddot;阿姆斯特朗已身染重病，不宜长途旅行。

到星期二晚餐前，这就是事件的全部进展了。商人银行已停止兑付现金，杰克&iddot;贝利遭逮捕，罪名是破坏银行的正常运转。保罗&iddot;阿姆斯特朗在加州疾病缠身，而他的独子又在两天前遭谋杀身亡。

我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迷惑、混乱。两个孩子的钱全没了！虽然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还有很多钱能与他们分享。但是，平白丧失那些钱也真是够惨的了。

葛屈德的哀痛也并非我能安抚得了的。她所爱的人身上背负了挪用大笔公款甚至更严重的罪名。此刻坐在椅上的我，似乎可以看见杰克&iddot;贝利因谋杀阿姆斯特朗的罪名，而坐上电椅的情形。

葛屈德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哈尔斯。

&ldo;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do;她看起来不抱任何希望，　&ldo;哈尔斯，你阻止不了他吗？他掉转头来简直就是在自杀呀！&rdo;

哈尔斯坚定的看向餐室的窗外。可是，很明显，他对一切都视而不见。

最后，他终于开口了：　&ldo;葛屈德，那是他惟一能做的事。瑞姑姑，上个星期六晚上，我在绿林俱乐部遇到过贝利，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除非有了贝利的准允，我才能说出一切。但是在这个事件中，他绝对是无辜的。应该说，葛屈德和我以为我们是在帮他忙，但却是不得要领。可是他回来了，这不正是无辜的人通常会有的举动吗？&rdo;

他的话说服不了我。

&ldo;那最后他又为什么要离开呢？无辜的话干吗要在凌晨三点钟从这儿逃走呢？

再说了，难道他不是因为逃不掉了，才又回来的吗？&ldo;

葛屈德气愤地站起身来。

&ldo;你根本就不公平！&rdo;她的火气来了，　&ldo;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一定认为他有罪。&rdo;

&ldo;我只知道我们大家都损失了不少钱。贝利先生要是能证实他是无辜的，我就相信他是无辜的。你们知道实情，可是就是不肯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想呢？&rdo;

哈尔斯屈身向前，拍了拍我的手。

&ldo;你‐‐定要相信我们，杰克&iddot;贝利不会动用一分一毫的不义之财；，再过一两天，事情就会水落石出的。&rdo;

&ldo;事情获得证实之后，我才会相信。在此期间，我不相信任何人。瑞秋家族的人从不相信任何人。&rdo;

原本站在离窗户很远地方的葛屈德，突然转过身来。

&ldo;可是，哈尔斯，债券一旦在市面上出售，穷贼不就立刻无所遁形了吗？&rdo;

哈尔斯脸上换上了一副自傲的笑容：　&ldo;不是这样的。债券要由进得去保险库的人从里头取出来，拿到其他银行去当贷款抵押品。大概可以换成面额百分之八十的钱。&rdo;

&ldo;现金吗？&rdo;

&ldo;现金。&rdo;

&ldo;可是这样做不会被认出来吗？&rdo;

&ldo;会的。我跟你们说，我确信，是保罗&iddot;阿姆斯特朗搞垮j自己的银行。我认为他至少赚了一百万美元，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的我，比贫民还凄惨。我不能要求露易丝跟着我过没有收入的日子。一想到要让她忍受这种耻辱，就会让人发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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