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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廉玉痛苦地指了指腿,声音低微道:“多谢岳父关心,小婿可能腿骨断了。”
“我知道了,你再忍一忍,马上医师就来了。”
长孙南方站起身,对管家呵斥道:“还不快去看看,为何医师还不来?”
他话音刚落,小管家便带着韩医师风风火火赶来,韩医师年纪约六十岁,他原是太医署按摩师,告病退仕后便在务本坊开了一间诊所,凭借他在宫廷里建立的人脉,他的生意倒也兴隆,由于久奉长孙家,他竟练就了一身治疗跌打损伤的好本事。
屋内狭窄,张焕急忙闪开一条路,韩名医快步走进了屋里,向长孙南方拱拱手,歉然道:“刚从外面就诊回来,来晚了些,使君莫怪。”
“不妨事!”长孙南方摆了摆手,指着宋廉玉道:“小婿从马上跌下,恐怕伤了筋骨,请韩医师看一看。”
说完,他一挥手,命所有人都出去,长孙小蝶犹豫一下,还是留了下来,就在张焕和长孙南方离开了小院时,他似乎隐隐听见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韩医师,他到底要躺多久才能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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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手下既然有三千精骑,骑射都很厉害,为何不组建几支马球队?”
长孙南方眉头紧皱,仿佛张焕在暴敛天物,他用一种略带埋怨地口气道:“我记得东内苑里可是有两块马球场,三年前决赛就是在那里举行的,如此便利条件,你怎么不用起来?”
张焕点了点头笑道:“其实在太原时,我军中的儿郎都练过马球,其中还有不少高手,只是刚到京城驻扎,还需要一段适应过程,过几日确实可以考虑此事,给弟兄们找一些娱乐。”
长孙南方迅速瞥了张焕一眼,试探地问道:“仅仅组建马球队是很容易,但是想要比赛获胜,倒是需要很多技巧,比如了解对手的实力和弱点等等,我有一个幕僚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如我让他帮你一二?”
张焕笑了笑,他已经听出长孙南方的弦外之音,他是看中了天骑营的实力,虽然张涣也知道他确实只是为了马球,答应他也并无什么大碍,但是他有一个姐夫,就是那个右相崔圆,仅凭这一点,他怎么可能让长孙南方的人插进天骑营来。
当下,张焕淡淡一笑道:“世叔的好意我领了,只是天骑营是皇上的直属卫队,我也作不了主,若世叔真有合作意向,不妨去给皇上说说。”
长孙南方见张焕不愿意,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此事又不能过于勉强,得从长计议,他干笑两声道:“呵呵!这只是一件小事,用不着惊动皇上,咱们以后再说、再说!”
两人又走了几步,这时一名家人迎面急急惶惶跑来,“老爷,马球队的王七郎训练时从马上摔下,伤了筋骨!”
长孙南方脸色刷地变得惨白,王七郎是他的头号得分手,在这关键时候如何能受伤,他忽然跳起大叫,“快!快去叫韩医师,我先去更衣,随后就到。”
“可是韩医师在给宋姑爷看病,要不要我去另找医师?”管家迟疑地答道。
长孙南方瞥了一眼张焕,急将管家拉到一旁,咬牙切齿低声道:“你这混帐,是王七郎受伤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姑爷叫他先忍一忍,要不就找别的医师。”
管家答应,迅速转身去了,长孙南方心急如焚,他连忙张焕歉然道:“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贤侄尽管去吃饭,我让小女来招待你,她才是今天陪贤侄吃饭的正主。”
张焕忽然一拍脑门,也大叫一声道:“不好!”
长孙南方吓了一跳,他急问道:“贤侄有何要事?”
张焕看起来似乎也心急如焚,他忙歉然地对长孙南方道:“我手下也有个弟兄今天拉肚子,很严重,我必须去看望他,世叔,那我就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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