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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套路（第2页）

慕容知道这件事之后十分内疚，没事的时候就来找他聊天，小白也没怪她什么，随着时间的过去，足浴城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李府也没有派人来，今天下午，慕容又来找小白了，小白忽然问道：“现在店里除了老板，一共2o个技师，二队1o个乐师，六个低等下人，四个中等下人，对不对？”慕容吃了一惊，道：“太厉害了！这个数字，我看就是连老板也不知道吧！”小白道：“如果你当老板，你怎么管理这个店？”慕容道：“这个机会太小了，我没敢想过这个问题。”小白道：“那你就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看见慕容疑惑的眼神，又道：“你听过咸鱼翻身的故事吗？”慕容道：“咸鱼怎么可能翻身？”小白道：“同样是咸鱼，为什么有的翻身，有的粘锅了呢，其实很简单，因为，后者忘了‘加油’。”慕容听了这句话很感动：“我叫慕容小小，小白哥，谢谢你的鼓励。”

这时一个中等下人过来正好过来找小白，道：“厕所的水冲不下去了，你快过来帮忙。别咸鱼翻身了，翻屎去吧。”因为他们都知道了小白任劳任怨，还喜欢动脑筋解决问题，所以喜欢有事找他帮忙。这次倒不是故意为难他，肯定遇到了他们解决不了得问题来请教而已。小白进了厕所差点被臭死，粪水都溢出来了，还有无数蛆虫在厕所的地板上蠕动。一看就是粪坑满了，坑里的蛆虫都浮上来了，必须找人来挑走。小白走了，叫中等下人出去找人来清理。

小白在宿舍里休息了一会儿，出去休息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但是没看清，他原地等了一会儿，那个身影又出现了，他上去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他！

他的师傅，竟然在古代挑着粪桶出现了！他想过无数次和师傅重逢的画面，唯独不敢这么大胆的想象，如果真的是女娲造人，那女娲一定很黑色幽默！

小白的师傅混的简直太惨了！他竟然为了糊口在挑给人大粪！正好足浴城粪坑满了，需要请人来清理，小白叫道：“师傅！”虽然他也年轻了十多岁，但是气质还是拿捏得死死的，一看就是原来的吊样子，师傅看见小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白要上去握手，师傅道：“别啊，我现在手上身上都是大粪，等我先去冲个澡，换一身衣服再聊。”旁边的低等下人道：“怎么，师傅你不干了吗？”师父道：“我遇到一个熟人，先说二句。”小白道：“我来给他挑，”，这时候过来几个下人，纷纷道：“白哥别啊，让我们来就行，”小白道：“大家好意心领了，他是我师傅，让他过得这样不好是我的错，这个苦我自己要体会一下。”大家才让开。小白接过师傅的粪桶，让师傅在旁边休息，自己一连挑了二十多担，才把厕所挑的差不多。

一个低等下人给师傅结了一两工钱，师傅看着小白也过得很惨，拿着钱就交给了小白。小白怎么都不肯接这钱，带上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师傅换洗，同事见状又主动借给了小白一套衣服替换，小白带了师傅去洗澡间，二个人洗了澡，洗了衣服回宿舍聊天。小白问道：“师傅你怎么过来的？”

原来师傅穿越之后没跑多久，因为其他的穿越者犯事，官府出来大抓捕，就被抓了进去，关了十多天才放出来，找不到什么谋生的手段，他只会搞电焊和做苦力，无奈之下只好偷了一对粪桶，做起了挑大粪的营生。要回住的地方去拿东西，小白道：你还有住的地方呢？师傅道：“学你住桥洞啊，嘿嘿。”小白道：“你还有什么值钱的啊，别去了。”师傅道：我那里还有呼叫器呢！”小白才想到自己的呼叫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还好师傅好好的保存着。

既然找到师傅和掌握了洗脚城的运行规律了，小白觉得没必要装下去，直接找老板摊牌了。

他带着师傅，直接一脚开了老板的包厢，这厮此时正在包厢里光着上衣坐着喝茶，左边一个技师按他的左手，右边一个技师按他的右手，前面一个技师趴在前面支支吾吾，后面一个技师在按他的大头。他见到小白如此无礼，喝退了众技师，怒道：“你是疯了吗？欠我的二千两今天能还上了还是怎么滴？”

小白道：“谁特么欠你的？”跳到他桌上，把他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和水果甜点几脚踢开，茶水洒的到处都是，老板身上碰到茶水，被烫得发红。喝道：“他妈的，下人们，全部给老子进来，揍死这个低等下人！”没想到大部分下人都站在小白一边，反而愤怒的看着他，只有一个中等下人站在他旁边，看着小白他们。老板慌了，问道：“钱老三，我问你钱老五呢？”钱老三老五都是老板的亲外甥，所以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钱老三道：“他见情况不妙，早骑马去告官了。”

老板放下心来，暗道：“等下官兵来了，我有白底黑字的字据在此，难道怕你，又不是人多就有道理。”他偷偷看了一眼小白，却看到他面无表情，神色自若，不禁拉开一丝抽屉，看了一眼羊皮纸，还好，二张都在。

“威武！”该县捕头带着七八个捕快背着大刀冲了进来，喝道：“谁报的官？”钱老五道：“小人的舅舅，不，老板报的官。”捕头道：“说话爽了利点，结结巴巴的，老子听不清楚！”老板道：“官爷，是小人要报官，这个小白欠我二千两银子不还，还砸了我的东西。”接着指着脏乱的桌子对捕头说。

捕头看了一眼，问道：“谁砸的？”老板指着还站在桌子上面的小白，道：“报告老爷，就是他。”捕头道：“下来再说，”小白道：“欠钱的是他！”跳了下来。

老板道：“他欠我二千两银子，有白底黑字的。”小白道：“伪造的白底黑字也是证据吗？”老板道：“伪造的也是证据。”不等小白反驳，自己打开抽屉，拿出了二张羊皮纸，发现第一张本来是写着收小白的收据，此刻却是一张空白的羊皮，而下面的一张确实有字，上面写着“欠条今因消费事宜，欠京华洗脚城银子一十两整。蒋小白字”

他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捕头不耐烦的从他手上拿过羊皮，骂道：“妈的，这么磨磨唧唧的，我来读一下。‘欠条今因消费事宜，欠京华洗脚城银子一十两整。蒋小白字’”，对小白道：“这是你写的吗？没错吧。”小白接过羊皮，装模作样的看了二遍，道：“没错，确实是在下的字。”捕头道：“既然如此，你便给了他这一十两，你们就二清了。”小白掏了下袖子，里面两袖清风，才想起洗澡的时候换了伙计的衣裤，现在却是一分钱没有，他后面的下等伙计看到他没钱，每人凑了一二两银子，给他付清了欠条。

捕快让老板擦干桌子，写了收条给小白，然后对下属道：“现在欠款二清了，我们走吧。”小白道：“官爷请慢，我这里还有点小麻烦，请求官爷处理。”双手拿上一张羊皮纸，老板看到这张羊皮纸，正是他写给小白的收据，他写完便放在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不知道怎么到了小白手里。原来那天小白假意逃跑，出了大门，使出穿墙术，一直进了老板房间，偷偷拿出自己写的羊皮纸，后来见老板扣留他等赎金，又趁着老板不在家的时候，穿墙进去把另外一张收条也拿了出来，找了一张空白的代替了。出来把欠条烧了，另外写了张欠款一十两放在老板抽屉里，又把老板写的收条加了一撇带在身上。

捕快接过收据念到：“收条今收到小白一千金叶子。许苟投”，此刻除了小白大家才知道原来老板的名字叫苟投，谐音狗头，包括捕头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只有许苟投争辩道：“他，他，冤枉我。这个字，这个字不是我写的！”捕头道：“你是不承认是吧，可以，你自己抄写一张给我们对比一下。”许苟投箱子里正好有一张空白的，拿了出来，自己写了一遍：“收条今收到小白一十金叶子。许苟投。”捕头把二张羊皮放在一起，大家盯着仔细观看，只见这字迹除了“十”字和“千”字只有一撇的区别，其他字迹肯定是一模一样，而大家谁也没有看到十字是怎么变成千字的，所以纷纷指责许苟投不厚道，收钱不承认。

捕头道：“你承认是你的字迹吗？”许苟头道：“是我写的字，但是，”捕头道：“但是什么？”许苟投道：“但是‘千’字不是我写的。”许苟头道：“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你看到了吗？谁进了你的房间，撬了你的锁吗？你如果捏造事实可是要吃牢饭的。”许苟投道：“没有人进来，我不在的时候房门都是锁上的，也没有人撬锁。”捕头道：“那就是你写的了。”许苟投道：“原来写的是一十金叶子。”小白道：“他强制我给的金叶子！”许苟投道：“他自愿给的。”捕头道：“他为什么要给你一十金叶子？他又不欠你的钱，在你这洗脚的话，隔几天洗一个，洗一年用不了一十金。我现在怀疑你敲诈勒索，来人，把他给捆了！”眼看着几个带刀的捕快围了上来，许苟投急的脸色发白，对捕头道：“官爷大哥消消气，我先跟他商量一下，私了算了。”连忙把小白拉出门去。

小白不肯搭理他，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让我做低等下人的时候怎么不跟我商量？”许苟投道：“我把金叶子还给你，再赔偿你一片金叶子怎么样？”小白摇头，准备往里走，许苟投急了，道：“我把洗脚城无偿送给你，怎么样！这是我的底线了，你做人不要太过分。”虽然话说的牛逼烘烘，不过语气却是十分低调。

小白道：“一个亏本破产的小店铺，我也不稀罕。还有你特么要报捕快来抓老子，是你先想让我吃牢饭的！”许苟投知道此刻他有这个狮子大张口的筹码，急道：“我可算是服了你了，我特么，我特么把足浴城送给你，这个足浴城是我买下来的地，价值一千金。我，我，我再送你一千两银子，可以了吧。”小白不知道他为什么害怕吃牢饭，胸有成竹地道：“再加一千两，好事成双！”直接往里走，许苟投知道他不容商量，只能跟着他进去。

下面我宣读调解协议书：“本着志愿，平等的原则，甲方许苟投（以下简称甲方）和蒋小白（以下简称乙方）就京华足浴城的转让事宜达成如下协议：一，洗脚城所有装修包括地皮以一千金转让给蒋小白永久使用；二，许苟投志愿支付蒋小白二千银子以达成协议；三，洗脚城之前所有债务归许苟投个人赔偿；此协议签字生效，不得反悔。甲方签字乙方签字见证人签字日期此协议一式三份，甲乙双方和见证人各执一份，均具有同等法律效力。”许苟投听到第三条简直要吐血，特么债务还要自己背上，真是赊了老本。不过想起吃牢饭的可怕经历，不得不握起毛笔，颤颤抖抖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画了押。小白和捕头分别在乙方和见证人处签字，最后写上日期，一共写了三份，又各自保存了。

许苟投也确实没钱了，最后二千两银子交给小白以后，坐马车的钱都没有了，小白还算善良，拿出一两给他，道：“我和师傅挑了一中午大粪，好不容易赚到一两银子，都送了给你，可见你的重要，感谢老板！谢谢老板！”许苟投灰溜溜地走了，只希望一辈子别再遇到这个变态的家伙。

捕头带着捕快们要走，小白亲自安排了几百两银子，准备发给捕头和捕快们。毕竟搞这行，和他们打点好关系做好公关非常重要。但是令小白不理解的是捕头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笑道：“我们公职人员虽然薪酬不高，但是为百姓服务是应该的，我们享受皇恩浩荡，所得已经知足了。”小白道：“今天太感谢你们，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我真的感激。这样吧，在这里吃晚饭，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小白意外的是，捕头爽快答道：“吃饭倒是可以”于是小白安排下六桌宴席，宴请捕头一行，他们一共十人，而足浴城也有三十多人，顺便一起庆祝一下，搞下团建。

这是小白第一次参加如此大的宴席，而且是自己安排的，他自己不胜酒力，于是安排师傅和下人们使出浑身解数来陪好喝好。古代没有禁酒令，所以大家喝酒那是一个畅快，特别是平时都沾不到酒吃不到好肉的下人们，见到小白这么看得起他们，更是舍命陪君子，一桌一桌的喝过去，一瓶一瓶地喝下去，一碗一碗陪过来，陌生人很快变成了朋友，变成了兄弟姐妹，没想到美女员工也是相当给力，喝酒夹菜，荤段子开起来调节气氛也是十分给力，从增加感情的效果而言，比一千两银子送出去还给力多了。无论是捕头他们，还是小白和足浴城的员工们，这一次活动无疑大获成功。

到最后小白喝的醉醺醺的，兄弟姐妹认完了，开始致敬那远去的冤大头许苟投的时候，师傅知道他确实不行了，赶紧带人把他送到了房间--自然是许苟投原来的厢房了，他现在是老板了。捕快看到小白走不动了，还主动来告辞，小白请他们洗脚，捕快也告辞了，说晚上还要执勤，改天再聚即可，带着一行人快乐的离开了小白。

进门要抓人，出门是朋友，也许只有小白能够做到吧！他不愿意想的是白天挑大粪，夜里当老板，也只有他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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