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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亲事必成（第1页）

陆昭菱在观战的时候就一直在留意着洛秋。

一开始，他们都觉得洛秋是邪修，这一切是她搞出来的。

但是观察了一会，陆昭菱却发现他们想错了。

这会儿她就告诉太上皇，很确定地说，“不是，洛秋不是邪修，她只是在乐器上有很高的天赋，很深的造诣。所以她学的应该就是这种能够搅乱人心的曲子，而且她武功很好，现在跟我大师弟能打这么久，也就是因为武功和乐器的原因，并不是用玄术在斗。”

太上皇也发现了。

这会儿殷云庭和洛秋不......

晨光初透，薄雾如纱，笼罩着京城南郊的巷陌。阿衡推开院门时，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他手中提着那只旧陶罐，野葵花还在露水中微微颤动，脚步却已坚定地踏上了石板路。城南的抄录坊尚未开门，可门前已有十余人等候，有背着书箱的学生，有披着斗篷的老者，甚至还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蹲在墙角，捧着半截炭笔和残纸，眼巴巴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阿衡先生！”一个穿青布短打的年轻人猛地站起，脸上满是风尘，“我们昨夜就到了！听说您要发新辑《拾遗录》，大伙儿都等不及了！”

阿衡点点头，将陶罐放在门槛上，从怀中取出那封幸存者口供汇编的信封，轻轻拍了拍：“你们不是在等我，是在等一句真话。”

人群静了下来。

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转身面向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如刀刻石：“西南铜矿的事，朝廷派去的钦差被伏击，三名医官重伤，工部图纸尽毁。但他们临危不弃，在山洞里用炭灰记下了真相??那矿脉之下，确有剧毒渗出，水源已被污染十年。而当年隐瞒疫情的，不只是地方小吏，还有两位如今仍在朝中掌权的尚书幕僚。”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语，像春雷滚过荒原。

“更可怕的是，”阿衡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那些死者家属，这些年不断上告，状纸堆成山，却被层层压下，批注只有一句：‘事涉重大，不宜张扬。’什么叫‘不宜张扬’？是不是只要不声张，死人就不会腐烂？瘟疫就不会复发？”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举起手：“爷爷说，官老爷怕麻烦，所以让我们闭嘴。”

阿衡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现在还要闭嘴吗？”

女孩摇头，声音虽小却坚决：“我要告诉全学堂的人。”

阿衡笑了，眼角皱纹如风吹过的湖面。他推门而入，抄录坊内灯火通明，十几张长桌旁坐满了执笔待命的抄写员。这些人并非官府文书，而是来自各地的民间学者、退隐教书的塾师、甚至有几个曾因言获罪的报人。他们自愿聚集于此，只为将真相一笔一划传向四方。

“每人一份，逐字核对。”阿衡将文件摊开在中央案上，“不准删改，不准美化，不准加按语。让事实自己说话。”

一名戴眼镜的老学究接过首页，念出声来：“‘七月十五夜，村民陈阿贵饮井水后呕血身亡，其子掘地三尺，见土呈青黑色，触之麻手……’这……这不是十年前就被定性为‘湿热致疾’的案子吗？”

“是。”阿衡冷冷道，“当时太医院出具验单，称无毒物反应。可那份验单是谁写的？正是如今户部右侍郎的老师。而这位老师，恰好持有西南三家冶炼坊的暗股。”

屋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一位年轻女子猛然站起，眼中含泪：“我娘就是喝这水病死的！她临终前说，喉咙像被火烧，夜里咳出的痰里全是黑丝！可村里没人敢提，连大夫都说‘瘴气作祟’！”

阿衡看着她，缓缓点头：“你现在可以提了。而且，你要让更多人听见。”

抄录开始，墨香弥漫。一页页文字被快速誊写，加盖【已录】【已核】【已发】红印，随即由专人分装成册，送往各州县学堂、真话亭、茶馆书肆。更有快马加鞭直奔边境，携带着副本交付北狄使团??他们提出的条件之一，便是所有政令文书必须公开可查。

与此同时，皇宫东殿，太子正与兵部尚书对峙。

“陛下尚未成年，国事由辅臣共议！”尚书怒斥，“你私自接收民间密报，还将其刊印传播，形同谋逆！”

太子端坐案后，神情平静：“我未称帝，但身为储君，有权知悉军国隐患。况且，《拾遗录》早已明载：‘民隐不达，则政必偏；真相不彰，则法必枉。’你说这是谋逆，可谁才是真正的乱臣？是揭露谎言的人，还是掩盖尸骨的人？**

“你……你竟拿一本野史当律法！”

“它不是野史。”太子起身，从架上取下一卷黄绢，“这是先帝亲批的《拾遗录?卷五》，上有御玺朱批：‘凡涉民生之案，皆可引此书为参鉴。’更何况，父皇临终前曾握着我的手说：‘若有一日朝堂沉默，你就替百姓发声。’”

尚书语塞，额头渗汗。

就在此时，内侍急步闯入：“殿下！西南百姓联名状送达！共计八百七十三人按手印具结，控诉当年官员勾结商贾、封锁消息、强征劳役致三百余人死亡！另附十二位幸存老者的血书证词！”

太子接过血书，展开一看，指尖微颤。纸上字迹歪斜，却力透纸背：

>“我们不怕死，只怕后人不知真相。

>若有一天天下清明，请替我们说一声：我们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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