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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黑心之心 下（第5页）

“我……”

女孩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那些从猫眼中看到的故事，想从那些故事中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执着的理由。

后来我明白了，这根本不重要。

“你是少数人，”我说，“所以我才一大早把你叫过来说这些。”

“昨天晚上我把lucky的ct发给了我的导师。”

我话回正题：“情况比我想的糟很多，在这里我先向你道个歉，我的诊断有误。”

我从兜里掏出了第二个信封：“这里是一千二，lucky在我这里产生的所有费用，全部退还给你。”

“白医生，你……”

小玉死活不接，我强压着塞进她手里。

“现在，我下一个正式的，权威的诊断，lucky的这个病，没得治，最理想的情况，活两年。”

不要给患者不切实际的希望，因为有时希望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可马上又充起气来。

“白医生，真的，一点……”

“半点办法都没有，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你昨天还跟我说……我，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呢……”

我本不能理解她为何如此语无伦次的。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跟她说折耳猫基本没救时的情形一样。

脸上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那表情不是她饲养的宠物即将离开，而是至亲至爱之人就要永诀。

是的，我本不能理解。

其实小玉啊，她……并不是那少数人。

就像我的那些同学加入动物保护组织一样，他们要保护的并不是动物，而是自己……脆弱的心。

“昨天晚上阿七来过了。”

小玉突然抬起了头，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神采。

那是只有人类才会有的，狡黠的，压抑的，一闪即逝的，神采。

她想问我话，她有很多问题。

但她表现得自己没有。

“他要求给lucky做安乐，我拒绝了。”

我喝着茶，淡淡地陈述着一个真得不能再真的事实。

“哦，是这样啊。”小玉说。

沉默持续了很久。

我一直等着她再说点儿什么，可惜并没有——就像我想的那样，没有。

这场谈话是该结束了。

“我知道，你是不会同意安乐的，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做这种事，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

“你可以把lucky留在我这儿，由我来看护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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