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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六位数（第2页）

再参照一下他毕业后自己找工自己租房子，读个研还担心会和女朋友分手，买只猫送人还买到折耳猫，连个帮忙参考的死党都没有……

有些东西，真的不难猜。

——咳咳咳，职业病，你懂的，来我这儿的客人我总是下意识想敲他们竹杠。

“白医生，lucky的情况，我从小玉那里大概是了解了。”

出乎意料的，他进屋后并没有先要求看猫，而是喝了半杯茶，这才缓缓道：

“我自己也查一些资料，折耳猫，据说是治不好的？”

嗯？看来这是个明白人。

我点头：“对，治不好的。”

“但是你说，需要手术？”

说实话，要是昨天我还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昨天说的‘手术’不过是个托词，让你女朋友老老实实让我骗点诊断费带着猫回去，我没真的打算治。

但今天，不一样了。

“成年折耳猫和幼年折耳猫在发病以后是不一样的……”

我照着中午杜云舟跟我说的解释了一遍，阿七听得很专注，应该是听懂了。

“也就是说，成年折耳猫发病以后，精心照料就能活得和正常猫一样久，但是lucky太小了，它的病会导致瘫痪，然后死亡？”

“死亡是最糟的结果，但瘫痪是一定的，”我纠正了他的说法，“对了，要怎么称呼您？”

“叫我阿七就好。”

他笑了笑，继续道：“不知道这个手术大概需要花费多少钱？成功率怎么样？做了以后它都不会复发了吗？”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事实上，病人家属是很少会问这么多问题的，我是说，尽管他们有很多问题，但不会一下子抛出来，大多都是一个一个的问。

他的问题和语速显然是不相信我。

“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说的东西。”

我顿了顿，缓缓道：“lucky的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我们现在能为它做的，简单说就是续命，但就算是续命，成功率也不会很高，正畸不是一个小手术，而且它还这么小，手术过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手术成功了，今后能否恢复，恢复到什么程度，恢复以后会不会复发，这些我都无法给你们肯定的答复……”

阿七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白医生，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你也没有十足的信心。”

我愣了愣，点头：“对，我没有，lucky的这种情况，在业内还没有什么先例……嗯，我这么说吧。”

我看了他身旁的小玉一眼：“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想要救它的代价一定不会小，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劝主人直接放弃的，不值得……嗯，关于费用方面……”

“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保守估计，六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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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们怎么了？”

卿卿看着屋外，满脸疑惑。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他们在争吵，但为什么争吵，我很难向卿卿解释。

其实话说到六位数医疗费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在更早的时候，杜云舟提醒我它真的需要做正畸手术后，我就知道这事情已经结束了。

对，我是个庸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庸到连医学常识都不知道了。

四肢骨骼畸形矫正，这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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