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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四章（第2页）

因为新生命的到来，托尼一直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想起来还有个国务卿老头儿和协议等着他操心——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布置宝宝的游戏房并以此一举夺得宝宝的心。

因此，当罗斯打电话来询问协议签署的进度时，他的声音里仍是满满的笑意，听起来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这让来催促进度的国务卿先生成功产生了某种误解：“斯塔克先生，听起来你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看来协议签署进行得很顺利？”

“Um……”听出来人是谁的托尼心中有点尴尬，因为他不止没有如罗斯所想的促成签字，更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望了望自己刚刚完工的玩具房天花板上的星空绘图，脑海中回想起那天在会议室里，林清菀晕倒后苍白的面容，飞扬的心情突然就沉寂下来。

他放下手里的画板走出房间，小心地关上房门，这才倚着栏杆对罗斯回道：“国务卿先生，在面对这件事情上，我们是不是能采取一些更温和的措施，比如效仿以前的神盾局——”

“斯塔克！”电话那头的罗斯猛地打断了他，声音里压抑的怒气让托尼觉得他就像一头苍老但还能喷出些火星子的恐龙，“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是因为你是个斯塔克，不是什么因为什么狗屁ironman！难道你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基因，就养出这样一个像女人一样慈悲心泛滥的家伙吗！”

“你可别忘了，你和那些怪胎不同，你还有那么大一家公司呢。难道你也想霍华德一生的心血和你一样，背上叛国的骂名吗？”

明里暗里地威胁完后，罗斯又假惺惺的补充了句：“用点心，斯塔克，等到你的孩子出生后，会以你这个父亲为荣的。”

说完，他听到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什么反驳的话语，反而意外地沉默。但这显然更让他满意，因此没有再说什么，很痛快地挂断了电话。

托尼目光沉沉地看着手里屏幕重新变得漆黑的手机，心里非常想把它扔下去砸个稀巴烂，但想到小baby还需要他树立一个好榜样，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玩世不恭，率性不羁，但很少有人知道，霍华德和玛利亚的死是他心里最深的伤痛，他不抗拒在公众面前提起他们，但决不能允许有人加以诋毁。

更何况，他没听漏罗斯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他在拿清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

要知道，他从未在媒体面前或是公开场合里公布过这件事，连复仇者们，都因为自己想更正式一些告知他们的想法，而被他隐瞒了下来。那么，一个和自己无甚往来的国务卿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答案只有一个——他已经开始监视他们了。或许是最近，也或许开始得更早。没准现在的复仇者总部里，正有他派来的人在往外传递消息呢。

托尼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罗斯早就开始监视他们，那么协议签署后是否能如他所想的那样，给复仇者们他预想中的适度监管，为他们赢回公众的信任，使复仇者联盟目前的局面有所转寰？

又或者，是将刀递到了那群政客手里，为他们随时拿复仇者们开刀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可若是没有了协议约束，谁又能保证复仇者们能够永远站在正确的一方呢？连索尔这个神明都有犯蠢的时候，更遑论他们这些凡人。

越是深思，越觉得其中复杂难言。托尼揉揉额角，只觉得自己最近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弯下腰，将脑袋搁在手臂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谁让我们的斯塔克先生这么头痛？不会是这个还没出生就要开始忙着给他预备房间的小家伙吧？”

带着笑意的慵懒女声从身后传来，细长匀称的手臂随之从身后伸出，松松地环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肢。托尼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带着草木清香的柔软身躯就伏上了他的后背。

“怎么会呢？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他而感到头痛。”托尼闻声抬头，蜜糖色的眼睛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小心地转过身，将刚刚结束午睡、身上还穿着睡衣的妻子拥入怀中，低头在她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发烫的额头上印下一口勿，这才低声问道：“怎么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来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林清菀摇头，清澈的眼眸里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迷蒙，看得托尼心头发软。但她的思绪却异常清晰，将整通电话的谈话内容猜测得八.九不离十：“是罗斯的电话吧？你没有如他所愿积极游说其他复仇者在协议上签字，想必他对你语出威胁了？”

“OhBaby——”托尼发出一声非常浮夸的感叹，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你是怎么能做到迷人的同时，兼具傲人的智慧的呢？上帝在创造你时一定投入了不少精力吧，嗯？”

“别打岔，”她被他肉麻的情话说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秀窄修长的双手捂住他的脸，阻止他那颗“迷人又智慧”的脑袋瓜儿离自己越来越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要我安心享受你的保护，留你一个人去面对磨难……抱歉，我做不到。”

“Honey，你——”

“先别说话，亲爱的，听我说完。”林清菀的食指抵上他的嘴，见他的嘴唇不再动作，才继续说道，“你想要超级英雄受到监管，不再肆意妄为，但和政客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会把榨干复仇者身上的每一滴血，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掉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既然同样是冒险，为什么不自己成立一个监管部门呢？”

“像制定法律条款一样，给复仇者制定行为守则，明确复仇者的行动限度与规范，成立后方作战监控支援部门；同时将复仇者基金会与监管部门衔接起来，处理因复仇者行动造成的公民损失与伤害，进行一定程度的赔偿。另外，我们还需要专门的新闻部门，用来监控舆情动向，不能任由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灾难发生后肆意朝复仇者身上泼脏水。还有……”

托尼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刻正在他怀中说个不停的妻子，只觉得这样像个母鸡妈妈般努力地想要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的清，让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正在慢慢塌陷，溃不成军。

他忍不住低头，深深地口勿上她动个不停的娇嫩唇瓣。

感觉到怀里的人要捶他表示抗议了，托尼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道：“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清，你好像忘了，我们现在和zf的地位并不平等，没什么资格去和他们谈条件。”

“Well，这就涉及到复仇者监管部门的另一个合作者了。”林清菀靠在他肩上缓了缓，拉着他的手进了房间，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点开相册递给托尼，“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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