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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运气不好（第1页）

这下，皮卡有的闹了，说动了太子，在大殿上连同段中舟等人一同鼓动老爹发兵汉府。可是老皇帝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加上其余的一些宗室也犹豫于对自家人下手，于是在即刻发兵不果的情况下，汪清凡麟这哥们，眉头一皱，就坏水上来，想出了一条馊主意。

一会会详细说到这条计策，先按照时间顺序说一下第三件事情，那就是水晶跑了。

冰美人现在的身份非常尴尬，首先她的感召力有着异乎寻常的威力，当巨大的作用力发挥到极致时，属下的战斗力达到了恐怖的地步，这在当时的人们来看，显然是非常难以解释。

然而在她获得意外的盛名；

各路君主甚至包括大卫皇帝汪清凡垂在内，均争相笼络；

受到广大贫苦百姓顶礼膜拜以及得到剩余一万名左右北府军战士的极端忠诚的同时。几年来一直对她有求筝幕瑟之意，鞍前马后，生死效命的赫连勃勃（就是已经换了无数个名字的皮卡）居然跑了。

之所以这个年轻的、颇有才气和韬略的贵族将军又换名字了，是因为他的童年玩伴阿利的缘故。

水晶当年逃亡叱干部落时，结交了酋长的小儿子阿利，后来叱干部落也被汪清凡永给灭了，阿利这些年跟着水晶的身边，兄弟俩没少的相互帮衬，前段日子会盟时，付如海没让阿利跟着，倒给了阿利借着战后大乱的光景，筹措队伍的机会，会盟失败后，这小子立刻把薛干部的酋长给杀了，统领了八千人马，成为河套草原的一只重要势力了，阿利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如水晶的本事，听闻水晶竟然归降了汉府，立刻派人过来，找到水晶说：”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共同发誓，要重振匈奴人的光辉，现在你是愿意在杀死你父兄之人的帐下，当一名走狗，还是愿意领着我驰骋在草原，以完成我们少年时的梦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水晶立马只身跟着使者逃跑了，他打仗的本事经过这次会盟战役，算是小有名气了，加上又是封候又是拜将的，回到草原不到几天的功夫，队伍就彻底成形。

于是水晶又换名字了，这次不但是自己给自己改名字，还改了个豪气冲天的名字——赫连勃勃，意思就是做为他做为神的子民，显赫的功绩将上连长天，下勃民生。并且下令阿利和现有的几千名属下，全部改姓为铁伐氏，取刚锐如铁，足以伐人之意。这原本是这两个乱世魔头在幼年时玩笑的典故，不想，却被阿利在最恰当的时机提出来，并即时勾起了赫连勃勃的雄心，与其做为卫皇臣属的皮卡下属的清河冰美人的帐前军官，不如自己率意而为，在广袤的草原戈壁享受一把难得的人生。

因此当她看完赫连勃勃的留书之后，半晌无语，回想起来到长安后的这段时光，安乐平静的皮卡时光，步步惊魂的伐汉情景，每一个场景里，都有赫连勃勃伟岸英俊的身形在那里点点滴滴的落在心头。然而什么酸楚，什么哀恸，已经由不得她自怨自艾了。

“殿下！汉府的金帐已然做出决议，因水晶的叛逃，特消减清河军四万的编制，剩余两万名额尚包括冰美人行仪奴仆以及杂役工匠等员，因此现有的八千兵勇以及四千军役便是千岁可掌握的的最后私兵数目了。”

“岂有此理！当初冰美人归降时，紫心心那个混蛋不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军马暂权龙骧辖制，待战事结束便立刻帮助我们补足编制，现在可好，号称是两万，说到底，真正上场打仗的，不过就是三营的人马，主公但请下旨，末将誓死追随！”

“皮卡少安毋躁，战事连绵百年，如今便是山西汉府境内也不过百万户左右，这次战事虽说是他们赢了，但连少年军都伤亡近半。想来最初预计汉府藏兵四十万的说法是有谬误的。”

说完她停顿下来，这并不是出于礼仪的考虑，此时的工作方法规定相当繁复，上级对下属说话若是太久，下属必须要有所表示，因为这是恩宠的一种形式。

此刻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两天听冰美人的汇报，因为天寒地冻，原本因军队整编而需要赶到晋阳的河东公汪清凡永，以造雪驰为名推迟行程四十日，造成原本就因为战事的拖延，而一再延期的金帐合议不得不继续推迟下去。阴山一带，良马健儿是出了名的多，猛虎军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反观皮卡直辖的府军中，只有烈火、羽林两军各一万，龙骧营的四万还分出去两万支援洛阳了。加上神风擒生军的六万也不过是刚好平衡，但刚刚血战过后的战士们，又怎么能和十万猛虎军相提并论？

至于皮卡所辖的器匠营因连年的调整更替，已经属于非战斗部队了。而分散在各个城镇的镇山厢军，因为多属民壮性质，根本谈不上战斗力。那么猛虎军的态度就显得微妙又危险了，在这么个局面下，一团乱草中，突兀的存在着一只番号为清河的私军。做为战后归降，又广有人脉的异军统领，她清河冰美人本人就更显扎眼和碍事了，况且现在她的手下文臣只有冰美人，武将只有皮卡，又是在战事受挫之后，归降人家汉府的，能给她八千的扈从和一万多人马的名额，也算优容了。

想到此，她凝目注视着皮卡。

“汉府封你为南郡候，想来日后必是要用吾等经略南方，现在李暠兄弟却要我们一起合兵西进，汪清凡永居心叵测，现在我们若是一招不慎，汉府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谋定而后动。本公的意思你们可明白了吗？”

“主公高见，如醍醐灌顶，使小将此刻方使明白！”

冰美人一旁冷眼看着皮卡的身形，心中颇有感慨，皮卡才属中下，又唯唯诺诺，要说忠心，那是绝对没问题，可如今这点人马需要的恰恰是像赫连勃勃这样的猛将。可惜啊！当今世上，肯甘居人下的又怎么会是将才呢？想到此，冰美人居然喃喃念叨出声来南郡方明？。听到此话，皮卡壮实的脸膛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冰美人，吾等共处危地，理当齐心协力，杂七杂八的话少说为妙。”

“冰美人恕罪，冰美人谨记。”

“算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坐下吧，咱们三个都坐着说话吧。”

她和皮卡都坐下后，冰美人却忙着使唤女婢，拿来几条厚厚的裘毯，又往火炉里面添加了一些木炭，方才坐下。看着老人在做这些事情时极自然、极认真的神情，冰美人心中多少还是泛起了丝丝的暖意，如今屋外已经是风寒夜冷的初冬了，如果稍稍不加注意，屋内的温度立刻会降下来，身边的婢女显然没有经过职业的训练，平时聊天嬉戏很在行，而生活中极为细章的方面却明显缺乏经验，多数时候都由冰美人张罗着。

“清叔，这个暖手金炉先借你用用吧！”送或者赐，冰美人是打死也不能要的，暂时借来用用，冰美人倒是就满足了。

“田大哥！你的戎服不暖，披上这件银貂披风吧，今后若是只吾等三人，你可着裘毛。”

“多谢冰美人隆恩！”

“好了，我们说说另一件事情吧，清叔昨日又遇到了汪清凡麟的信使，麻烦清叔在和皮卡说一下这件事情吧！”

现在她们三个的命运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冰美人昨日单独向他禀告时，她就已经说明这层意思，今日便是要为今后做出表率，三人同心，互不相欺。

“回冰美人，候爷，赵王的信使说，当年皮卡回故地兴兵时，冰美人王失散了一名公子在长安，近来长安大乱，饥民众多，想央托咱们帮助找寻找寻。这名公子乃冰美人王同母兄长汪清凡纳所生，随身的信物应是一把尺长的金刀。”

冰美人顿了顿，见皮卡没有任何提问的打算，干干一笑，呷了一口热茶，自己接了下去。

“小人当时就问那名使者，咱们冰美人也要尊皮卡一声主公的，怎么寻亲认祖的事情倒找到外姓人的头上了？那名使者便又言道，冰美人本是玉叶金枝的身份，皮卡和冰美人王付君琛的情谊又很深，当年还特意立下誓言，此生不拿秦家故土江山半寸。所以冰美人理当是要么回长安定邸方才正朔安心，要么至辗城东南的清河郡定邸方才名正言顺，可是毕竟冰美人先归降的是皮卡府，现如今皮卡府和大卫国究竟什么个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正好冰美人王并无子嗣，加上思兄情切，早有找回这个公子认继的心意，若是冰美人能全此美事，那么东迁入郡的事情便有了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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