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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陷落于深不见底目不能视的无间地狱内,打从生下那刻起便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聂楚,生平第一次开始被动的自我反省。
其实,刚刚那一惊悚回头他并未看到什么太过的东西,不过就一双深褐色的眼瞳,长在一个高瘦女人的脸上:那女人也普通,不似恐怖片里长着深潭鬼眼的恶灵也不像怨气缠身的小鬼,而是标准的大学生打扮,身上甚至还有未曾褪去的书生气;
然正是那张司空见惯的脸,让他毛骨悚然到再无回头的勇气。
那张脸,只要是盯着他看的时候便似乎一直都浸在水中,和那时那个被自己错误撞下河去的身影相重叠:那样无辜又愤怒,干净又直白,隐秘而闪亮;仿佛一面过于清楚的镜子,时时刻刻映照出他自己的不堪:
“你这一辈子,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过多少人,你还记得吗?”当聂楚僵在轮椅上同跑道大眼瞪小眼之际,那催命般的声音又瞬间划破他面上最后一点镇静的假面。
总裁再也掩饰不住内心深入骨髓的恐惧,发出比女人在恐怖片里还尖锐的惨叫,条件反射般的开始拼命转动身下轮椅;一边尽全力往前跑着,这人还不忘嘴里哭喊着“别过来!”“啊!不要!”一类的经典台词,合着他那张扭曲到极致的面孔一起看还真有几分滑稽。
原来,一个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总裁男主,在褪去一切光环后也会像个普通人似的哭叫么?跟在轮椅后面慢悠悠晃荡着,童露一边从摄影机的小屏幕内欣赏着前面男人的惨状,一边又觉得有点无聊:
想想自己本来就死在这种货色的手里,而且还是得不到伸冤的炮灰,她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或许正是看透了对手的弱小,她才越发对原本的自己感到愧疚与不甘:“不过一个被拿走气运的狗东西而已,凭什么当时就能把人整成那样了?难道,原本的我真就弱到不能反抗么?”张开手掌,她感受着如今血脉中汹涌的力量,再想想过去的无奈,心口说不出的烦闷。
“别怪那时候的你,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察觉到拯救者的心思,阿茕及时上前,从身后轻而易举贴住了这人的腰身:“只要是生于位面的生灵,不管自身力量有多么强大,都逃不开位面本身的约束安排;而这种安排,就是人类口中常说的‘命运’。”
“只要是在原始位面上,所有人都逃不开‘命运’二字,这与那人本身的力量关系不大。好比那个胡勉,已经是修仙天才得道高人了,在下决心逆天改命的时候,不也得叫上我们帮忙么?”
在对方纤薄的蝴蝶骨上蹭一蹭脸,小兔子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贴心小棉袄:“所以,既然现在有了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你又何苦纠结以前那些弱小呢?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谁是一出生就不曾受过任何委屈的?”
“想开点。”见对方似乎有所触动的样子,她胸中一软,更加大了磨蹭力度:“你现在的力量也不都是偶然的不是?那也是你经过好几个世界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你没必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谁……”
“你是凭你自己的力量,给原本的自己报了仇了!”
我给我自己报仇?听背后人这一说,童露不禁哑然失笑:真不愧是主宰虚空的神,说起话来还是这么稀里糊涂又莫名很有道理。虽然其中个别语句还有那么点不通顺,不过,其中安慰的效果倒是真好。
反手拍拍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她再看着面前鬼哭狼嚎毫无形象的男主,终于是有了点大仇得报的感觉;可是,见得那人比山体滑坡还快的转变,拯救者不由又起了一个疑问:
“我知道气运之子在失去位面加护后都过得挺惨的,但是,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说着她鼻子一皱,还用手指了指那个快成精神病的残废:“为什么这人变得这么快?”
“当然是因为他不断作死又有你这个拯救者在一边加快进度啊?”对于这个问题,阿茕表示没多大意义:“如果男主当时没有孜孜不倦搞小动作又找你麻烦,他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知道,“拯救者”的存在本身对主角而言就是一剂催化剂。
“而且,越是像这种看似杰克苏到突出天际不讲逻辑的主角,其根基也就越浅,要打倒时的难度也越低;”歪了下头,她继续那个贴在人家背脊上的姿势,用撒娇般的语气解释道:“因为这种主角最没脑子,其气运构成也最简单;”
“就三个:金钱、女主以及男配女配,其余没有了。”掰着手指,她一根根计算着:
“那女主方面被你当即离断搅黄了是吧?这就去了三分之一;而金钱方面我们已经拿了一半,这就又去了六分之一;昨天男主那一把火又把他的死忠迷妹,就是那个重要女配向如娇给烧掉了,这还得算三分之一;如此一盘算……”
“……嗯,现在男主估计就剩个六分之一的气运,被我们整成这样也在情理之中。”动用自己在大学内才新学会的小学一年级知识,小兔子好不容易算清楚男主目前所剩气运值,还有点小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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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你小学数学学得好,别在我背后划拉了行不?回头将人拉到正面,童露边笑着边单手捏住这人还在努力晃悠的指头:“别比划了,超过十以上的数字,单凭一只手是比划不出来的;”
“还有一点,你忘了;”揉揉怀中人蓬起的头发,她望着前方不断颤抖的背影,微微一笑:“剩下的不是六分之一,是十二分之一。”
“待会儿,我们马上就要拿走这次的代价了。”
再度清醒时,聂楚发现自己已经从那恶魔的塑胶跑道上离开,安安稳稳落回办公室熟悉的地毯上。
那个荒诞的噩梦,终于走到尽头了么?眨巴着一双已经布满血丝又略显呆滞的眼睛,他回忆起刚才在那异空间内所经历的一切:在背后某种诡异力量的驱使下,他汗出如浆,双唇颤抖,两手拼了命的将轮椅往前挪动;
“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冰凉刺骨的恐惧中自己喊了多少句无人搭理的求饶他已经记不清,只是依稀回忆起,在那女人低沉的询问中,自己似乎将以前所做过的所有错事都抖了出来:
关于财色交易、贿赂、强行征收以及商业间谍……曾经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东西,现如今都被自己翻了出来,还在脑海里映得一清二楚!
不好,那女人定是趁着自己被唬得失了魂的时刻,趁机将这些秘密都记录下来了!原原本本回想起一切后,聂楚的后背再次被冷汗浸透;环顾四周,明明已经身处最熟悉的办公室内,他却觉得仿佛比刚才在那地狱之内还要可怕:
自己所有下三滥的手段都被人问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痴痴呆呆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缤纷的霓虹,这是聂总往日最喜欢的景色,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无比;曾站在顶端就觉得自己应该睥睨天下,而事到如今,自己还能风光多久呢?咧咧嘴,他不禁觉得眼眶有些潮湿。
而就在他抬手试图擦眼泪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打击又几乎将其击垮:他的右胳膊抬不起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急急忙忙换了左手一试,聂楚这才发现:自己右手从胳膊肘到指尖的所有骨骼,居然被人彻底抽空!现在的右边手臂,根本就是一堆扶不起的烂肉而已。
那个女人从来不会放过他,说好一次断一肢,就一定会做到。这种凭空取人骨骼而不伤皮肉的手段,已经荒诞到足以让人发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用仅剩的左手扶住脸,聂楚惨笑着,任由泪水从眼眶滑落:这就是自己所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世界吗?还是说,自己现在还在那个地狱里?
为什么人间看着和炼狱没区别,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从噩梦中清醒了,却还是要遭受比梦里更可怕的遭遇?远处的霓虹一点点消散,他坐在轮椅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正在跟着一起消散,又不断滑向深渊的命运。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为之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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