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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费力气（第2页）

“聒噪。”我又不是死了，这狐崽子存心不想让我安生吧。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白言扑在身边，不住地吸气打嗝，听着那嗝声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抬手抹去眼里的雾气，又是一愣。外面已是晚上，浅浅月光照在地上，空中飞舞着点点星光（萤火虫），他眼眶红红的，脸色却有些发白，好看的嘴唇上有几颗齿印，亮晶晶的泪珠挂在下巴上要落不落的，真像只兔子。

可是，他是为我哭的吗？傻孩子，明明才认识两天而已，我对他又不是多好，至于么。不过，以后要把他看紧一点了，别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我坐起来拍了拍他的头，本是想安慰他，谁知这傻狐狸“哇”的一声哭出来，还抱着我不撒手，这是谁占谁便宜呢╮（￣⊿￣）╭

“姑娘。”春娘不知从哪快步走过来，“竹清在那边，我也不敢靠近，您能帮我看看么？”

我没说话，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真对。从地上起来，用术法把自己和白言身上的污渍除去，又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吃了这个你就能变成正常人，不过只有30年，吃与不吃全在你自己。”我把瓷瓶扔在她脚下，看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捡起来，又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至于他，只要看见你也就没事了。”说完我拉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言，抬脚就走，也不管身后的春娘说了什么。

走出山洞，月亮挂在黑幕的正中央，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阿笙，那个灵根不要了么？”白言声音软软的，又带有几分沙哑。

“没法要，在那魔物身上。”刚和那人交手就发现了，他身上不但有魔气，还夹杂着十分纯粹的灵气，春娘肯定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提，这是让我白白吃了亏。还有那竹清，昏了过去还不忘他娘子，一直在嘴里念叨着，也是个情种。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先在山上凑合一晚，明天再赶路。”

“那，那，魔物是什么啊？”

“……坏人，很坏很坏。”白言从小没出过远门，被家里人呵护着，不知道也属正常，虽然我不太赞同老狐狸的教育方式。

不久，我们在一个大土堆旁落了脚，还不错，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我们就这样躺在地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满山虫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阿笙，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我转脸看他，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那两汪清水似得杏仁眼就那样笑眯眯地望着我，盛满了好奇与清澈。

自他脸上移开目光，远处起伏的山峰影影绰绰，就像几笔淡墨，“我的故事啊，那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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