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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剧烈的疼痛感贯穿心肺，如此箭雨之下，没有活命之理。但卫绾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徵在临死之前居然做了这么不男人的一个举动。

她睁大了瞳孔，倒地时仍然瞪着王徵。

在她滑落之际，她听到不知是谁充满了惶恐的颤抖的声音&ldo;阿绾&rdo;，其余箭镞都贯入了王徵的胸膛，鲜血四溅。

也罢，过程有些意外，结果还是一齐死了。

卫绾想。

车队从安定赶往洛阳，沿途耽搁了些时日，比陛下交代的述职时日晚了三日。

但高胪看殿下似乎并不急。

已快到城郊时，下属忽然传信来，在高胪耳边耳语了几句。

高胪脸色微变，他翻身下马来，走到马车旁，敲了敲车辕。

&ldo;主公，从安国寺回来一行车队。&rdo;

里头的人似乎在闭目休息，高胪话音落地许久，才传来低沉的略带倦意的嗓音：&ldo;与孤何干？&rdo;

高胪顿了顿，将实情相告：&ldo;看徽记，是卫家马车。卫氏几个姑子似乎都在。&rdo;

马车里又许久没有声音。

高胪试探道：&ldo;主公？&rdo;

&ldo;听说此地近来不甚太平，水匪狂獗，河盗日猖。&rdo;

里头只有一阵哗啦竹简翻动的声音，高胪倾听了半晌，见还无动静，便要去回话了。他才转身，夏殊则忽然唤住了他。

&ldo;分一支队伍过去。&rdo;

高胪颔首，&ldo;诺。&rdo;

夏殊则揉了揉眉心，声音仍是携了倦意，但又分外沉哑动人：&ldo;不到不得已时，不要现身。&rdo;

&ldo;诺。&rdo;

这回高胪答应得有些疑惑。

夏殊则道：&ldo;回城。&rdo;

高胪去传了令，分派了百人对卫氏女眷随行，才翻身上马，护送主公回洛阳。

卫氏现任的家主卫邕是当朝司马，卫氏一门显赫，女眷出游携带的府兵家臣并不少，不料还是在回城路上碰上了悍匪。

马车没有任何征兆地突兀地停驻，正在月娘怀中昏睡的卫绾忽然一头撞上了木门，月娘&ldo;哎哟&rdo;惨叫，一把抱住卫绾的胳膊将她拉回来，卫绾被撞醒了，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茫然地睁开了眼眸。&ldo;月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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