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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明楼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ldo;你说什么是生死搭档？&rdo;

&ldo;同生共死的人，&rdo;阿诚想起了于曼丽，&ldo;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rdo;

&ldo;你只说对了一半。&rdo;可是明楼说。

阿诚疑惑看他。

&ldo;生死搭档，并不仅在同生共死。生死搭档，是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的人。你可以为了保护对方，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可是为了抗战的胜利，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对方，保全自己。而你知道，当你这么做的时候，对方也绝对毫无怨言。&rdo;明楼回答。

&ldo;你必须通过这个考验，&rdo;明楼说，&ldo;为了有一天，如果我也成了一步死棋，你必须做那个弃子的人。&rdo;

这句话沉沉地压在了阿诚心上，就像是明楼的性命一样。那是千斤的重量，阿诚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握得住，举得起来，牢牢握在掌心，用全部生命去保护它。然后等到某一天，又不得不松开手，亲自将之舍弃。

&ldo;你准备好当我的生死搭档了吗？&rdo;明楼说。

阿诚顺着明楼的视线望过去。在东边，朝阳终于升起来了，初霞将天边染成一片血色。

&ldo;这是命令吗？&rdo;阿诚问他。

&ldo;这不是命令，而是恳请。&rdo;明楼回答。

第九章【代号青瓷】

早上九点十分，阿诚正在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书记员来通知他明长官要喝他泡的咖啡。

他心里有点不赞成。明楼总是喊头痛。可是喝那么多咖啡，头不痛也要痛了。

起身去泡咖啡的时候，阿诚想，关于明楼这个毒蛇的身份，要找个时间尽快通知夜莺。

现在算是国共合作的时期，明楼对他们来说是友不是敌。

但是这样重大的消息，还是应该尽快传递出去。

可是今天并不是他和夜莺交换消息的日子。他想他可以再等一等。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阿诚刚刚拿起电话，电话立刻就挂了。

这是他和夜莺的紧急接头讯号。第一响立刻挂断。

出事了！他立刻意识到，重新坐了下来。

第二次电话响的时候，他等了三响才接。

&ldo;您好，&rdo;夜莺在电话里说，&ldo;我找经济司常务科的李科长，他上次送过来的设备好像又缺了一箱，十点前不知道能不能送过来。&rdo;

&ldo;你打错了。&rdo;阿诚说着，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ldo;怎么，你那些招来的蜂儿啊蝶儿啊又来纠缠你了？&rdo;刘秘书堆着笑问。

自从李秘书被76号毙了，阿诚又为明长官挡了一枪之后，刘秘书就完全搞明白了自己的立场。

若是好好干活，也别得罪明长官的小情人，自己还能在办公厅混下去。

若是做得不好，哼哼，李秘书就是他的下场。

&ldo;别瞎说，真的是打错了，找经济司的。&rdo;阿诚说着，起身去泡了咖啡，给明楼端进去。

&ldo;今天的咖啡泡得有失水准。&rdo;可是明楼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ldo;就你大少爷嘴巴刁钻，有得喝就不错了。&rdo;阿诚说，&ldo;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是你的仆人。&rdo;

&ldo;怎么说话呢。&rdo;明楼看着他，&ldo;谁拿你当仆人了。&rdo;

要在平时，阿诚还会跟他拌两句嘴，就当是消遣也好。

可是他今天并无心情，他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那是他跟夜莺之间的暗号电话。

&ldo;经济司&rdo;是交通站的意思。

&ldo;设备好像缺了&rdo;是&ldo;可能遭到围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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