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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史蒂夫放下电话，温和地笑笑：&ldo;担心你们会爆发战争。&rdo;

&ldo;所以两位英雄来维护世界和平了？&rdo;洛基拿起巴奇手边的半杯啤酒，刻薄的语气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尖酸词汇再修饰。

巴奇抬起下巴看着洛基：&ldo;显然状况比我想的要好！&rdo;

冰冷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泼了满脸，巴奇微张着嘴巴，从高脚凳上跳起来：&ldo;你干什么，洛基！&rdo;

第16章第十六章所谓希望

洛基把酒杯放回吧台，平静地看着一脸惊讶和愤怒混杂的巴奇清清喉咙，嘴角上勾：&ldo;让你清醒一下，然后滚蛋！&rdo;

&ldo;fuckyou！&rdo;巴奇把洛基推搡得向后踉跄，抬起的拳头被死死拉住。

史蒂夫把巴奇箍在怀里，用袖子胡乱地擦掉他脸上的啤酒，皱起眉头，低沉的声音极力压住心中的怒气：&ldo;洛基，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do;

&ldo;误会？&rdo;洛基冷笑：&ldo;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无私地&lso;帮助&rso;失业拳击手重新找回自己的。罗杰斯先生，我认为我们之间不存在你认为的误会。&rdo;

巴奇在史蒂夫怀里奋力挣扎，大吼：&ldo;别他妈拉着我！混蛋洛基，要不是因为索尔，我早就打肿你的脸了！&rdo;

&ldo;那就来！&rdo;洛基卷起袖子，露出一小节白皙的纤细胳膊，充满挑衅地扬起下巴：&ldo;用你们做擅长的方式给我点教训！一群没有大脑的蠢货，你们能做的也只有扬起拳头讨那些喜欢施虐的变态欢心！&rdo;

最后维持的理智彻底崩塌，巴奇抬起手肘，全力撞向没有任何防备的前拳王。就像一双手捏住肺腔把空气全部挤出来，史蒂夫只觉得胸口闷疼，手脚迅速失去力量，他不由地向后退开几步，眼看着巴奇扑向洛基。

&ldo;你他妈的最好打死我！&rdo;洛基被压倒在地上，嘬着牙花：&ldo;巴奇，我他妈的恨你！我恨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你就那么喜欢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我他妈的恨你？&rdo;

巴奇举起的拳头没有落下，他掐着洛基的脖子，挑着半面嘴唇冷笑：&ldo;你的选择？你他妈的退学来这里当服务生真他妈的是好选择！索尔知道吗？索尔知道他的宝贝弟弟在这里给人端酒卖笑？&rdo;

&ldo;滚！&rdo;洛基双手去掰巴奇扼住他喉咙的左手，脸被憋得通红，歪着脖子，想摆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却因为姿势别扭而显得有些狰狞：&ldo;你他妈个失败的残废人没资格教训我！&rdo;

巴奇拎起洛基的衣领撞向地面，却被后面的史蒂夫再次抱住。他说话带着吃疼的倒气：&ldo;别这样，巴奇……冷静点，别这样……&rdo;

&ldo;这算什么？&rdo;巴奇侧过脸看着史蒂夫，那双总是水汪汪的蓝绿色眼睛正往外喷着火焰：&ldo;勇敢正直的史蒂夫为了善良美丽的洛基来阻止邪恶暴力的巴恩斯？&rdo;

史蒂夫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的手紧紧搂住巴奇的后背，贴近他的耳廓，低声说：&ldo;索尔不会希望看见你打洛基……巴奇，我怕你会后悔……冷静一下，好吗？&rdo;

&ldo;索尔？&rdo;巴奇有点跟不上史蒂夫的想法，他皱起眉头：&ldo;索尔怎么了？如果索尔要因为他和我决裂，那就来打一架！他妈的除了添麻烦……史蒂夫，我受够这两兄弟了！&rdo;

但愿他说的这些不是一时冲动，史蒂夫握紧巴奇的手腕把他拉起来，从吧台上拿起自己的啤酒杯递过去：&ldo;喝一口压压火气。&rdo;

&ldo;我们走&rdo;，巴奇没有接过就被，他推开围观的人挤出去，酒吧外迎面的冷风吹得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史蒂夫跟出来，站在巴奇的身后，轻声说：&ldo;我们回家吧。&rdo;

他们谁也开始今晚令不愉快的谈话，巴奇闷头走在前面，直到走进生锈的铁门前才低声问：&ldo;我想不懂为什么？&rdo;

&ldo;我想洛基可能不希望索尔重新回去打拳击&rdo;，史蒂夫从外套兜里取出钥匙，拇指摸索着把钥匙插进门锁，伴随轴心转动的&ldo;咔哒&rdo;声说：&ldo;我记得你说过洛基不喜欢索尔打拳击……&rdo;

巴奇打断史蒂夫：&ldo;我没有问洛基，我问的是你。&rdo;

&ldo;嗯？&rdo;史蒂夫转头看向巴奇。

巴奇侧过脸避免与史蒂夫直视，他微微低下头，目光游离在周围一片黑暗中：&ldo;我不懂你为什么对索尔的事情那么上心，史蒂夫，你知道这里生活的人都是麻烦缠身自顾不暇……&rdo;他没有急着进入那间连呼吸都压抑的小房间，门口的冷风反而让人感觉更放松，巴奇思考着怎么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ldo;我没有怀疑你的好心，但就算……我是说……史蒂夫，你不觉得你对索尔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刚认识几个月的朋友范畴……&rdo;

史蒂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中间的空气似乎都被冻住了，巴奇揉揉脸，轻笑着说：&ldo;别介意，我只是……我喝了点酒，脑子不是很清楚……算了，史蒂夫，也许你就是这么一个好人呢？&rdo;

巴奇侧身往屋里走，走过门口时被人抓住了胳膊，他听见史蒂夫低沉的声音说：&ldo;如果我不是呢？如果我只是出自私心呢？&rdo;

掌心的汗水让他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让那只&ldo;小鹿&rdo;溜走，史蒂夫紧张地嘴里发干，他在担心自己将要说出来的话会吓到巴奇，更害怕因为对方误解而把他从温暖的小地方推出去。

&ldo;也许我应该像个真正的拳手大胆一点&rdo;，史蒂夫轻笑，但犹豫的措辞让他显得不如他希望的从容或者说自信：&ldo;我……巴奇，我希望你开心……&rdo;

巴奇发现他越发难以理解史蒂夫的逻辑了，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里似乎潜藏着更多的意思。巴奇的脸烧起来，他期待着又担心自己会错意，焦躁的情绪让脚心都还是冒汗：&ldo;为什么？史蒂夫，我不太懂你的意思。&rdo;

史蒂夫舔舔嘴唇：&ldo;我希望开心，巴奇。我想如果索尔的生活能够顺利一点，是不是你会更开心……&rdo;

&ldo;索尔是我的朋友，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朋友生活一团糟，可是……&rdo;巴奇摇摇头，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解释。他和史蒂夫之间的感觉太微妙，太奇怪，就像两个人同时站在薄冰，任何一个单词都变得小心翼翼。

&ldo;我以为你喜欢他&rdo;，史蒂夫打破了尴尬，他嘴唇轻动，轻飘飘的声音却足够在周遭一片寂静中让巴奇听清楚。

&ldo;啊？&rdo;巴奇惊讶地张张嘴，然后笑出声音，靠着打开的门，反问：&ldo;为什么那么觉得？史蒂夫，你怎么就会觉得我喜欢索尔那个金毛傻大个？&rdo;

显然他忘了正面对的也是一个金毛傻大个，很巧的是史蒂夫不认为自己和索尔是同一个类型，他舒心地笑了，长久以来压在胸口的阴云一瞬间散开：&ldo;我……我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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