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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看看这家人，都在努力为彼此而奋斗，那么我呢？作为顾零我为金钱和虚名而奋斗，作为这个时空的zero，我或许只是为克劳斯而奋斗，因为我答应过克劳斯会保护他。

克劳斯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逼视着我，他的气场强大而压抑，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显得不那么急躁：&ldo;什么代价。&rdo;

代价？其实我自己都不大清楚在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这让原本的计划开始偏离，就算身体的主人再怎么反客为主，我都会回来，我只是有些慌，好像，如果我这样做，我会损失一件很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呢？我拧眉沉思，最后才抬起眼皮，依旧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克劳斯那双蕴含了无尽内容的双眼，缓缓轻轻的吐出一个词：&ldo;没有。&rdo;

克劳斯显然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他今晚的耐心大概都已经用光，他恶狠狠的扣住我的肩膀，拇指用力的按压住我的肩窝，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一字一顿的厉声问道：&ldo;what-price-would-you-pay！&rdo;他竭力忍住自己的怒火。

见撒谎不成，我本要耸肩，奈何被他抓的太牢，只好作罢，转而故作轻松的说：&ldo;well，可能消失一阵子。&rdo;

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我，不肯错过我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又问：&ldo;多久？&rdo;

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些气馁：&ldo;十天，二十天？我不知道觉醒的力量会把我带到哪里。&rdo;

但是总归可以回来的，是吗？因为不确定，我无意识的摇头。

&ldo;还有？&rdo;克劳斯仍旧不相信我。

&ldo;没有了。&rdo;我认真的注视着克劳斯，抬眼又垂下，再抬眼，再垂下，面对他此刻的注视，我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好像是害怕回不来，好像是害怕从此失去了保护，又或者我的心无法不被他的双眼所魅惑，不去看他，是我最好的保护方式。

&ldo;zero，对不起。&rdo;他离得我那样的近，他声音全都是歉意与内疚，也对，他答应过我保护我的，可是我也答应过保护他，保护他所在意的一切。

这个认知好像被刻在了大脑中，即便对之前的记忆处于空白，可是这个承诺我却无法遗忘。

至于谁先保护谁，就像是去问，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的多余。总要有一个人先做不是吗？

&ldo;没关系，海莉和瑞贝卡已经是我的朋友。&rdo;说话间，我冲瑞贝卡和海莉友好一笑，她们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瞧瞧，谁说吸血鬼没有人性的。

克劳斯深深的注视着我，好似要将我看进他的身体里，他那样认真，认真的好像他就是我，我就是克劳斯一般，相互融了进去，&ldo;不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rdo;

我咬唇点头:&ldo;我相信你。&rdo;我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脸，但是还是忍住了，化作一抹温煦的笑：&ldo;等我回来，把还没讲完的那句话，讲完吧。&rdo;

克劳斯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也很温柔，像是窗外的夜风：&ldo;iwill。&rdo;

&ldo;动手吧。&rdo;我将从康斯坦丁口袋里拿走的圣水交给克劳斯，指了指海莉墙上悬挂的银质十字架，坚定道。

克劳斯是用一把沾了圣水的十字架穿进了我的胸膛，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脆弱，在他们这个时空，对这些始祖而言，沾了圣水的十字架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伤口，于我而言，却是致命。

很痛，我能感受到十字架穿破了胸膛的肋骨，刺进了安静的心脏里，戳进肉里面，一寸一寸的噗噗声，好像是筋都被抽出来了。好痛，火烧的灼热又像是被硫酸所腐蚀，克劳斯的眼泪终于留下来，我知道自己此刻神情的扭曲，每痛苦的嘤咛一声，克劳斯的眼角就会颤抖一下，国王会流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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