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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第2页）

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口，冬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月光下那张熟悉得近乎陌生的脸，带着一丝莫测的笑，一步步朝着他们二人过来。尽管因通缉令一事知道他还活着，可是将近一年未见，联系他已投靠了万太岁许是来者不善，且现在无论是虚宿还是落梧都不见动静，冬莺浑身一凛，忽地想到什么，肃然开口。

&ldo;蒋三公子，王妃待你不薄，你夜闯王府是什么意思？&rdo;

蒋玉衡径直往前，看都不看她一眼，冬莺尤要说什么，只见银光一闪，竟是一把长剑向她那个方向挥来！说来迟那时快，眼看就要血溅当场，明珠一个旋身一把把冬莺推开，长剑落了个空，挥剑人一时恼怒蓄势再发，剑势如虹，便是寻常的高手都躲将不过，更何况两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明珠脸色一白，冬莺已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忽地一柄折扇从天而降，只听乒乓一声，那剑头生生被其打偏了方向，在地上哐当作响，剑身嗡嗡嗡嘶鸣余震犹在。

与此同时那把击歪长剑的折扇在空中旋了一个圈，最后飞速地回转，又往原来的方向折会，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一把接住。

先前的持剑人不甘地捂着手腕，愤怒地盯着蒋玉衡。

&ldo;三公子，万爷明明……&rdo;

&ldo;退下！&rdo;

&ldo;怎么，难道你小子要违抗万爷的命令？&rdo;

蒋玉衡一把收起折扇，伸手过去一下锁住了他的喉口，随着他的五指聚拢，那人的脸色越来越白，额间已有冷汗沁出。

&ldo;说完了吗？&rdo;

那人目光涣散，哪还有力气回答他的问题？蒋玉衡从鼻子中哼出一声笑，嫌恶地把他丢在地上，立时有人上前在他身上点了数下，那人四肢挣了挣，便不动了，瘫软在地被拖到一边；另有一人递上一张白色丝帕，蒋玉衡接到手中仔细地把一双手里外擦拭了一遍，这才上含笑上前。

&ldo;珠儿，别来无恙。&rdo;

依旧是倜傥风流、凤眼含情的俊俏公子，可那笑容却偏生没有半点温度，特别被那双眼注视，好似下一秒便会冻伤。冬莺从未见过蒋玉衡这番形貌，又目睹他教训旁人，不免大吃一惊，直到听到他那句话这才回过神来，条件反射挡在明珠前面，看向蒋玉衡的目光恍若洪水猛兽。

蒋玉衡一愣，忽地笑了。

&ldo;你这丫鬟倒是忠心。&rdo;他干脆在离明珠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转身在屋中圆桌旁坐下。

&ldo;我难得来一趟，珠儿就不请我喝一盏热茶？&rdo;

这幅闲情逸致的形容，仿佛方才刀光剑影的厮杀都是错觉。

明珠目光稍缓。

&ldo;冬莺，去取茶。&rdo;

&ldo;王妃？！&rdo;冬莺一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怎么，听不懂本宫的话了？&rdo;明珠恨铁不成钢，有些咬牙切齿。

冬莺抿了抿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ldo;王妃恕罪。&rdo;

月光如华，把屋中笼罩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和落针可闻的气氛有些违和。

&ldo;罢了，你这个丫鬟似乎不放心珠儿你单独留下呢。&rdo;蒋玉衡伸手把圆桌上的琉璃灯罩取下，用扇柄拨了拨灯芯，随即自顾自取出一个杯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懒洋洋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ldo;茶水还温着，不过十三王府的茶叶比起昌州黑水湾的竟差了这么大一截……&rdo;

动作行云流水，姿态说不出的好看，仿佛他还是那个满城红袖招的无双公子，在柳巷花船上与众美们共品风月。

明珠在他对面坐定，也取了一个杯子，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视线从周遭一众持刀站立的黑衣人身上徐徐划过。

&ldo;蒋玉衡，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rdo;

蒋玉衡执杯的手顿在了空中，不置可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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