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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临近深夜，凯尔斯才从电梯走出，&ldo;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rdo;凯尔斯低下头，将手中的水瓶递给妮娜。

他已经褪下白色大褂，换上平常的衣服，瘦削的脸颊染上淡淡的青色，连浅色的眼睛也蒙上一层如雾霭般的灰色。

&ldo;……我不明白。&rdo;低沉到似有似无的声音从妮娜喉咙里逸出。

自从汉森离开之后，妮娜就屈膝坐在电梯旁，双手抱住膝盖，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整个人就像被人一拳打晕了般，头脑一片昏昏沉沉。

凯尔斯沉默不语，微微耸了耸眉骨，他无法做到将妮娜留在这里，放任不管。潜意识里，凯尔斯早已相信妮娜的话，在见到妮娜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ldo;在他们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无论你和妈妈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一定是被逼无奈，而不是……&rdo;憋闷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说到一半，妮娜忽然停下话语。

沉默的气氛迅速在两人间蔓延，像一团无法驱散的乌云般，越聚越多。

她忽然明白那时的心情，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也许不过是将自己当做受害者，在探寻自以为的真相时，让心里更加好过些。

&ldo;抱歉，是我和艾丽莎没有尽到应付的责任。&rdo;凯尔斯默然攥了攥手指，将水瓶放到妮娜面前，打算离开，却忽然被妮娜攥住了手指。

&ldo;告诉我真相，好吗？&rdo;妮娜忽然抬起眼，看向凯尔斯，&ldo;一切都应该有所了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rdo;

凯尔斯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一脸严肃的模样，&ldo;……跟我来。&rdo;凯尔斯拉起坐在地上的妮娜，径自走到配电室后的一扇门内。

妮娜本想进去看看，她甚至想要了解整个斯坦研究所，它就像一团迷雾吸引着妮娜前去探寻，而又不可避免的带着诡异的色彩。可惜，她刚打算走进门内，凯尔斯就走出来，随手带上门。

&ldo;我们去哪？&rdo;妮娜小声问道，余光触到躺在配电室外的尸体后，又很快移开。

&ldo;地下十七层，我们没有太多时间。&rdo;凯尔斯难得好脾气地解释说，解开外套，将外套扔在了尸体上，&ldo;收起你的同情心，世上每分钟都会有人死亡。&rdo;

&ldo;他不一样……&rdo;妮娜反驳道，涌到嘴边的话在碰触到凯尔斯眼神的一瞬间，像潮水似的快速退去，&ldo;他们会找到这儿吗？&rdo;妮娜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转而问道。

至今她仍不知道他们真实的身份，锡蒙利、安朵斯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名字。

&ldo;您知道他们是谁，对吗？&rdo;

凯尔斯将妮娜领到另一部电梯前，它尚未安装虹膜识别装置，仅需简单的密码。

&ldo;确实。&rdo;凯尔斯动了动嘴角，&ldo;我本以为他不过是失败的实验体。……道格尔，他曾是位有名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依靠贩卖车辆，邀请女性试车来完成他的杀人计划，五年前，被警方抓获。在执行死刑前，我们成功同警方交涉，将道格尔带到了这里。&rdo;

&ldo;你们有很多人可以选择，为什么会是……道格尔？&rdo;妮娜小心地问道，电梯正在缓慢地下降，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正在全身游走，妮娜无法分清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恐惧，更或者是痛苦。

&ldo;他的特殊性。&rdo;凯尔斯简单地说道，&ldo;乔治在道格尔的脑中装入了芯片，亿万分之一的可能，芯片会被激活，他将在一定距离内接收所有的电磁频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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