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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叶青瑶以前在宫中看过很多书，其中不乏爱情类的，大抵是《西厢记》、《梁祝》之类的故事。后来出宫又听说了什么《金瓶梅》、《醋葫芦》，也借过一观，看后觉得不过如此。

那些书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男人的附庸，为了生存，所有的悲欢离合、尔虞我诈都以上床作为目的，她觉得苦等张生的崔莺莺傻透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早点儿想开了去私奔便什么悲剧都不会有了；《金瓶梅》和《醋葫芦》她就更不能理解了，翻了两页觉得有点呕心便还了回去。

爱情是什么？如果如前二书中所言，爱情就意味生离死别，那么爱情一定是个令人不幸的东西；而如后二书所言，爱情就是鱼水之欢，那么爱情便一定又是个肤浅的东西。这样一个又令人不幸又肤浅的玩意，多少人为之趋之若鹜，叶青瑶真的无法理解，更不想理解。

所以她说她&ldo;不知道&rdo;，确实是肺腑之言。

然而芙蓉仍笑眯眯地盯着她，以为她还是不好意思所以瞎胡扯，便往她身上蹭了蹭：&ldo;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也能把十六岁时遇到的人说给你听啊……&rdo;

她身上一股子劣质脂粉香味，叶青瑶苦笑道：&ldo;可是我真的不知道。&rdo;顿了顿，再补一句：&ldo;该说，我以前以为我知道。但后来我不确定了。&rdo;

&ldo;啊？啥意思？&rdo;

&ldo;以前有一个人，她说我这辈子应该谁也未曾爱过，因为我自以为的所谓情，总是止步于友情，还不足以长远到令两人相伴一生……&rdo;她叹了一声感慨道：&ldo;我当时，本想带她离开京城。幸好……她没有答应我。我在途中遭受伏击，差一点死了。如果她跟我一起，大概也已经死了吧……&rdo;

她自嘲道：：&ldo;我并没有我想得那样强悍，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别人。她说得对‐‐我确实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心境足以担起这份责任。&rdo;

叶青瑶沉默片刻，问她道：&ldo;芙蓉姑娘，我这样的，叫□□情么？&rdo;

&ldo;我不知道，&rdo;这下，就连见多识广的芙蓉也不确定了，&ldo;因为我从来没有你俩想得那样深远。爱情嘛……只是一种感觉……&rdo;

&ldo;什么感觉？&rdo;

芙蓉的胳膊缠上叶青瑶的脖子：&ldo;你嫖了我，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rdo;

&ldo;上床嘛，对吧？&rdo;叶青瑶淡定地推开她，&ldo;很恶心哎，我不要。&rdo;

芙蓉还想继续尝试：&ldo;哪里恶心了，舒服着呢……&rdo;

&ldo;哪里舒服，不就两个人嘴对着嘴，互相交换口水，噫……接着明明俩人都出一身臭汗，还继续缠到一块扭来扭去，臭汗黏在一块不分彼此，当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do;

芙蓉一咧嘴&ldo;嘶啦&rdo;一声将她阻住：&ldo;你别说了！说的我也觉得好恶心了……&rdo;

她真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客人，明明是个小姑娘，说起话来怎么比最不解风情的大老粗还要不解风情！

芙蓉嘀咕道：&ldo;真不明白你家里人怎么教你的，把你教得小姑娘不像个小姑娘……&rdo;

&ldo;我家里人把我赶出家门了，&rdo;废了半天功夫，叶青瑶终于能够切入正题，&ldo;我原本打算南下洛阳，谁知钱袋被偷了，现在为马老爷做事，替他查个采花贼。方才我差一点追到他，就到这里把人跟丢了。你门外那老鸨子拿了我一两银，说一定帮我查到贼人，我这才进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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