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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2页）

&ldo;我知道。&rdo;云微打断他，已顾不得无礼，&ldo;在这之外呢？&rdo;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却没有看她：&ldo;良别无所求，只愿无愧于先祖。&rdo;

心中似有悬着的细线兀然断开，什么东西高高坠下撞击在心底。

云微的睫毛颤了颤，睁大的双目有些干涩。她上前一步，声音已控制不住漏出了情绪：&ldo;先生请容我问一事。营中有奸细，先生可知？&rdo;

张良的眼神闪了闪，云微却不依不饶地注视着他。他沉默了片刻，答道：&ldo;知道。&rdo;

&ldo;那先生可知他是何人？&rdo;云微追问，几乎没有给他留下停歇的间隙。

张良悬在身前的右手微不可察地握紧，更久的沉默，而后他开口，涩声道：&ldo;知道。&rdo;

冥冥之中心里的什么东西渐渐摇动，云微又上前一步，拼命压制着不稳的呼吸：&ldo;那先生、先生可有打算将他如何？&rdo;

张良阖上了双目。

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

眼前的人影似是在摇晃着，牙齿已将嘴唇咬破。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提起放在一旁的那坛酒，打开举起倾侧。一碗斟满，她伸出手将它递向张良，努力维持着平稳：

&ldo;我敬先生一碗酒，便当是送行罢。&rdo;

酒香如刀割喉，粼粼波光随着执碗的手的颤动而闪烁。

张良凝视着那波澜，抬起头回视着云微，烛光映照下，他一双好看的凤目交织着无法看懂的神色。

他这般看了她很久，终是低声说道：&ldo;良不沾酒已有多时。&rdo;

碗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72章七十一

云微踉跄着退了两三步，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似所有力气都被抽去。

&ldo;你便这样看不起我。&rdo;

&ldo;你便这样看不起我，甚至连我问的问题，你都懒得说真话。&rdo;

&ldo;甚至连我递给你的酒，你都不愿接。&rdo;

她说着说着咧嘴笑了，&ldo;莫不是嫌恶心罢。这坛酒，你不喝我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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