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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白芷一怔，&ldo;你确认是这个？&rdo;

&ldo;额，貌似姐的帕子做工精细些。不过对于姐夫而言，视若珍宝呢。可是姐姐绣工不精湛之时，赠与他的定情信物？&rdo;

白芷一怔，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早上从床铺里捡到帕子，&ldo;可是这个？&rdo;

&ldo;对啊，瞧，线头一堆，金边都镶得走样了，想必当时绣的时候，未点灯，当瞎子摸墙，靠感觉吧。唯独好的，便是帕子下面的&lso;白&rso;字。&rdo;白术指着帕子上的&ldo;白&rdo;，十分没自觉性地评论了这帕子的绣工极差。

虽这是白芷的早期作品，但白芷还是略有不慡，哪有这样贬低人的！不过白芷经白术点播，发现这绣工极差的帕子的白字，已然有些功底了。也便是说，是在她绣金边大牡丹初期，但那时的自己已有女红的基础。约莫是在她8岁那年的冬季？

可那一年的记忆太过遥远，她是真的记不得，有何事发生，她与慕屠苏有何关联。可手中的帕子却已然证明了，她和慕屠苏早先已然有了关联。

白渊早朝回来，便唤白芷进书房。白芷想好了未来的打算，回到苏城的山上，和父母和秋蝉过下半辈子，而她也相信，毫无价值的她，白渊不会留。

谁想，她方一进书房，白渊便把一砚台狠狠砸向白芷，白芷的头瞬间黑与红交融，狰狞得很。白芷紧紧捂住出血的额头，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ldo;我怎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我看你无需叫白芷了，直接叫白痴吧。&rdo;白渊气血上来，拍着桌子，红眼欲裂地看着白芷。白芷不冷不热地回：&ldo;爹后悔已晚，这白痴的名儿，你留给你和二娘的下一个孩子用吧。&rdo;

白渊又是狠拍一下桌子，&ldo;放肆，你在与谁说话？&rdo;

&ldo;若是爹要责骂女儿被休之事，女儿觉得无必要，若爹看女儿不顺眼，可遣女儿回苏城。&rdo;

&ldo;苏城？你还去那儿作甚？&rdo;白渊咬牙切齿地道：&ldo;与你母亲一个德行！&rdo;

白芷这便不慡了，&ldo;母亲那般样子，还不是拜父亲所赐？有了二娘忘了正房。她欠你的，这么多年，早该还清了吧？我并无觉得母亲有多么对不起你！&rdo;

&ldo;孽子，孽子！&rdo;白渊又把笔和纸扔在白芷的脸上，白芷迎着脸接受，气焰如火。她多么想说，自己并非他所生，但她不能冲动。白渊有势力，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杀了她的父母。

&ldo;来人！&rdo;白渊大喊一声。

两位家丁推门而入。家丁见到白芷这副&ldo;黑脸&rdo;，委实吓了一跳，怔在原地好一会儿。白渊道：&ldo;把大小姐送回房间，禁足一个月。&rdo;

&ldo;是。&rdo;家丁回应，再去看看白芷，白芷冷眼扫了过去，两家丁浑身哆嗦，退了一步。白芷在临走之前，对白渊说道：&ldo;爹对女儿如此关照，女儿还是奉告爹，想升官发财，跟对主子才是！&rdo;

&ldo;滚！&ldo;白渊拍着桌子，怒到了极点。

白芷面不改色地先于家丁走出去，来到自己的房间，又自觉地关上门，命红翘打水，洗个脸。脸洗干净了，白芷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很大，还在不断地冒血。红翘一边帮白芷上药止血，一边心疼地道：&ldo;小姐，干嘛和将军怄气，红翘觉得，世上再也没有像将军那样疼惜你的人了。&rdo;

白芷直接朝上看了看红翘，翻个白眼，&ldo;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do;

红翘便委屈地继续给白芷上药。

自禁足以后，白芷常常失眠，或许是事情想太多了，她总会想以后该怎么办？禁足以后，她是经得白渊的同意才离开，还是私自潜逃？可私自潜逃后果很严重，白渊一定会派人找她，这样会不会牵累在苏城安享晚年的父母？那岂不是白来京城了？还是祸及了他们？她已是无用的棋子，为何白渊不让他自生自灭，弃之如敝屣，而是继续控制她？白芷心烦，烦了便睡不着。睡不着又想让自己睡着，于是白芷继续用了裴九赠与她的香。效果极好，她很快入睡了。只是……她又做梦了。只是梦得奇怪，她和慕屠苏的心动幸福的经历不断在重放，可她看不清慕屠苏的脸，当她努力去追逐，终于抓到那个男人，转身的却是裴九！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不断的侵蚀她的脑子，告诫她，那些经历便是她和裴九的，她想相伴一生的男人是裴九，最爱的人是裴九。她的裴九，她想紧紧抓牢的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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