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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厨房外寒风飒飒，厨房内，柴火噼里啪啦。

&ldo;饿死了……&rdo;阿福突然冲进厨房，瞧见了慕屠苏压白芷的场景。也因外人的介入，慕屠苏与白芷忽而停止如僵。阿福脸红起来，&ldo;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制造孩子，我走了。&rdo;他走之前，手里抓了两个冷馒头，再落荒而逃。

慕屠苏这才瞧见白芷满脸泪水，以及他制造的&ldo;痕迹&rdo;。他仿佛从疯魔中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眸光淡了淡，为白芷整好已露出肚兜的&ldo;衣衫不整&rdo;。他把尚处在僵硬的白芷抱入怀里，十分痛苦地轻闭双眼，&ldo;芷儿，对不起。&rdo;

白芷眼眶蓄满的泪水又再次喷涌而出，她狠狠地张开嘴，死死咬住慕屠苏的肩膀。

慕屠苏没有哼一声。

吃饭时的氛围甚是诡异。

饭桌四人，除了阿福吃得津津有味，其余三人各怀心事。

白芷无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清荷还是瞧得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慕屠苏面无表情地只吃饭，不吃菜。阿福瞧见他这样，奇怪地问：&ldo;菜不合胃口吗？我觉得很好吃啊？&rdo;

&ldo;好吃就多吃点，不要说话，会噎着。&rdo;清荷劝孩子般对阿福道。

阿福怔了怔，点头。平时清荷都会笑着让他多吃，这次让他不要说话，可见今日与平时不一样，他还是闭嘴得好。

白芷放下碗筷，朝在坐的三位笑了笑，&ldo;我吃饱了。你们慢用。&rdo;白芷顺便把做好了的靴子给慕屠苏，&ldo;将军，做好了。&rdo;

不等慕屠苏发话，白芷便离席。清荷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身份卑微，不好去问，只能忍着，当做不知道。慕屠苏拿起白芷放在桌上的靴子，愣在那儿出神。

白芷躲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红肿未消的嘴唇，脖上斑驳的吻痕，还有略疼的牙齿，不断提醒她，方才她和慕屠苏做了什么。

另一头回到自己房间的慕屠苏，正在试新的棉靴子。刚刚好，大小宽度适中，仿佛为他量身定做。这真的仅仅是目测出来的吗？他不是傻瓜。她熬夜为他连夜赶制棉鞋，仅仅因为命令吗？他并未要求期限。她捧着亲手做的菜肴，热切期盼地让他品尝，那种眼神，岂是对待朋友的哪种？他不敢再问，她总会找各种理由伤他。

她总能扰乱他的心境，他恼怒地真想撕烂她的脸，看她是否在伪装。亦或者……她对待其他男子亦是如此。想到裴九，慕屠苏的眸光，忽然沉了下来。

当晚，天下起了康顺九年的第一场雪。白芷站在门前，仰望天空，心里一阵难过。这么快，康顺十年要到了。前世，康顺十年三月，嫁于慕屠苏。

如今这一世，是否也会在康顺八年出嫁，她的良人又是何人？

她却在此时，见西侧的慕屠苏也走至窗棂旁，看着康顺七年的第一场鹅毛大雪。皑皑白雪覆盖于天与地之间，一片苍白。第一场雪如此之大，想必今年的冬季较往年，要寒冷些。

&ldo;啊……&rdo;清荷的尖叫打破了这片苍白的静宁。白芷与慕屠苏不约而同冲向清荷的房间。清荷此时正坐在地上，她的脚下有水出来了，她十分痛苦地抓着阿福的头发，在叫痛。

白芷上前，&ldo;清荷，你要生了？&rdo;

&ldo;好像是。&rdo;

&ldo;怎么早产了？&rdo;足足早产了三月有余。

清荷痛苦地摇头，额头布满汗水，抓着阿福的头摇晃，直叫痛。白芷宽慰她，让她放开阿福，再命阿福去找村里的稳婆。阿福忙不迭地点头，冲了出去。站在门口的慕屠苏问白芷，&ldo;我能做什么？&rdo;

&ldo;麻烦将军去烧水。&rdo;

慕屠苏点点头，依着去办了。白芷把清荷扶上床，命清荷平躺，调整呼吸。清荷照做的同时，还忍着痛打趣，&ldo;小姐，你有做稳婆的潜质。&rdo;

白芷加重语气，&ldo;呼吸、吐气。&rdo;

清荷便乖乖做一名&ldo;合格的即将生产的孕妇&rdo;。

稳婆到了，白芷的任务完成，后面的事情交给稳婆，自己退到门外等待。村里的邻居都来了，有的安慰阿福，有的进去帮忙。整个晚上，忙来忙去，一片雪景衬的反而热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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