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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这个女人学了几年书画，便去拜师学武艺。两家约定好，她学满三年，归来便成婚。算一算，婚期将近。

他突然极度地想逃婚并且思念起满庭霜来了。

她道：&ldo;原来你在羡慕这个。&rdo;顿了顿，道：&ldo;你不必羡慕。&rdo;

他凝望她。他明白了此话的含义，是的，她也明白，她爱的人并不爱她。

他不愿她耽湎于失落中，道：&ldo;在我看来，他的&lso;抱负&rso;不可理喻。&rdo;

她道：&ldo;他是个孤儿。&rdo;

他道：&ldo;这是故事的开头。&rdo;

她道：&ldo;他非常恨他们!&rdo;

他道：&ldo;这是故事的来由。&rdo;

她道：&ldo;他的父母原是徽商，二十年前运货到京城途中被土匪抢劫，当时有几个江湖人士就在旁休息，却袖手旁观。在土匪杀死他的父母后，那些人才出手杀了土匪，为的却是抢夺过来他父母的财物，还要杀他。我的母亲刚好路过，出手救了他。&rdo;

他一时没了话，张口又闭。

想起袖中的纸条，他拿出来展开，火折子凑上前，是几行集句：少年不识愁滋味，天阶夜色凉如水。洛阳亲友如相问，翩翩两骑来是谁。

略一思索，他便理解了。这张纸条从南边杂草丛中传递出来。是临死的史涓生要告诉六扇门凶手的信息，凶手的名字被他藏了起来，就在首联和颔联里。

拳起纸条，他道：&ldo;事出有因，我不能报以同情，也不会报以原谅。他杀了人，捕快都死了，我会带他归案。&rdo;

她道：&ldo;如果这样，你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rdo;

他几乎脱口而出：&ldo;你一定希望他活下来。&rdo;

她偏头不语。猛然地，他脑里便一片空白复汹涌的颠倒反转，他对这女人的反应十分理解，此时此刻，他也偏过头去不再注视她，同时不让尴尬继续发酵。这尴尬让她继续重视自己的脚踝，而他在乱想，想起了曹植写洛神的几句话：&ldo;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之异乡。无危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rdo;她如太阴神女，那个戴面具的人若是君王，也是个偏激和可怜的君王。

明知故问了，他道：&ldo;他杀我不成，陷害我不成，就派你来杀我，拖住我，却是他自作聪明了。香囊上绣得那个&lso;叶&rso;字，并不是指的叶志。&rdo;

☆、十七

十七

玉山在京都之南二十里，巍峨百丈，树深水明，景色十分秀丽。满庭霜一路上山，一路折花踢草。她要去拜访一个老朋友。

玄揽阁为当地武林马首，当家阁主王君沂就是她的老朋友。

守门小童不识，问客从何来。满庭霜露出玄揽阁令牌，小童便呼朋伴友，将她围在门外。笑道：&ldo;我们阁主说了，持此令牌者给我们糖，我们方能请她进去。&rdo;

满庭霜道：&ldo;好一个王大眼，又戏弄于我。我带了糖，不过全在那边的树丛里小溪边山石下，只有十包，去晚了就没有啦!&rdo;众小童欢呼雀跃，争先恐后齐跑远了。

满庭霜飞入阁中，见王君沂在门前台阶上正含笑望她。

满庭霜道：&ldo;王大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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