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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比尔&iddot;霍夫曼，凶杀重案组的组长，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极具耐心，

目光缓慢，总带有搜索的味道。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做出肯定的结论前总

是把一件东西拿在手里翻来翻去。

他坐在贝尔特家楼下的客厅里，透过香烟的白雾盯着佩里&iddot;梅森。

&ldo;我们已找到有关文件，&rdo;他说，&ldo;证明他是《轶闻纵览》的真正主人。&rdo;

佩里&iddot;梅森开始说话，语调缓慢而谨慎：&ldo;我知道这个，警长。&rdo;

&ldo;你知道多长时间了？&rdo;霍夫曼问。

&ldo;不太长。&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有些事情我不能说。&rdo;

&ldo;警察还没来，你今晚怎么正好在这里？&rdo;

&ldo;你已听了贝尔特夫人的叙述，情况属实。她打电话给我。她可能认为

她丈夫已于慌乱之中开枪打了去见他的那个人。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

害怕不敢去看。&rdo;

&ldo;她害怕什么？&rdo;霍夫曼问道。

佩里&iddot;梅森耸耸肩膀。

&ldo;你已看到那个男人，&rdo;他说，&ldo;你知道经营《轶闻纵览》要什么样的

人。我随便地说说吧，他可能是相当难对付的，他可算不上是个君子，跟女

人打交道也不会很殷勤。&rdo;

比尔&iddot;霍夫曼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这件事。

&ldo;也许，&rdo;他说，&ldo;追查到枪的主人后我们就知道了。&rdo;

&ldo;你们能查到吗？&rdo;梅森问。

&ldo;我想可以。上面有号码。&rdo;

&ldo;是的，&rdo;梅森说，&ldo;他们抄的时候我看到了，型号是a32‐口径、柯

尔特自动手枪，对吗？&rdo;

&ldo;是的。&rdo;霍夫曼说。

有一段时间的沉默。霍夫曼吸着烟，沉思着。佩里&iddot;梅森坐在那儿，一

动不动，连肌肉也不动一下，那样子像是一个人要么是彻底放松，要么就是

害怕哪怕再小的动作都会把自己给出卖了。

间或一两次，比尔&iddot;霍夫曼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看佩里&iddot;梅森。最后霍夫

曼说：&ldo;这整个事情有些可笑的地方，梅森。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do;

&ldo;哦，&rdo;梅森说，&ldo;那是你的事，我一般都是在警方调查完之后才介入

谋杀案件。这次对我倒是破天荒头一遭。&rdo;

霍夫曼瞥了他一眼。

&ldo;可不是？&rdo;他说，&ldo;警察还没来，一个律师倒先在场，确实非同寻常。&rdo;

&ldo;是的，&rdo;梅森不冷不热地说，&ldo;我想我可以同意你用&lso;非同寻常&rso;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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