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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洛尔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差点儿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而产生了幻觉。

&ldo;噢，是你。&rdo;艾伯特斜了她一眼，语调略有些无精打采，不过这并不能压抑他固有的天性，&ldo;很晚了，我亲爱的尔尔，你还没睡吗‐‐喔！是因为没有哥哥在身边而变得无法入眠吗？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rdo;

洛尔：&ldo;……&rdo;

&ldo;我听到走廊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rdo;她找了一个完全站不住脚的借口，其实她只是脑子里装了太多事，又累但却又睡不着，就想着出来透口气‐‐那实在是再痛苦不过的体验了。

艾伯特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只是微笑地说：&ldo;噢‐‐是这样，抱歉打扰到你了。我只是闲着没事儿就喜欢到处晃荡。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这认为是与孤魂野鬼的一场艳遇‐‐这很浪漫不是吗？我亲爱的宝贝儿。&rdo;

洛尔：&ldo;……&rdo;

您确定这不是惊悚吗？！

她看着艾伯特一小口一小口地吐着烟，花白的雾气在空中打着旋儿，缱绻片刻后消失不见。他的目光变得迷蒙，带着一种所有事情都不再重要的自暴自弃感。

&ldo;吸烟对身体不好，艾伯特先生。&rdo;她忍不住提醒道。

艾伯特略有些错愕。

他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了洛尔的身上，半晌感叹道：&ldo;啊！烟！这真是一个古老又令人沉醉的词汇！‐‐不过没关系，我的尔尔，你不用担心。现在的烟不过只是一个缅怀物而已……&rdo;

洛尔没有听懂他混乱的说辞，只是觉得这样的艾伯特，实在是萎靡得让人感到陌生。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停泊场看到的那个场景，只说道：&ldo;我……刚才不小心看到您将一位女士送上了飞行器。&rdo;

艾伯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蓦地大声笑了，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他奋力自嘲道：&ldo;噢所以说我最痛恨保守秘密！最痛恨创造谎言！一旦被人摸到了一点点尾巴，我就会恨不得把它全都倾倒出来‐‐所以别问好么？别问！我亲爱的洛尔。&rdo;

&ldo;……当、当然，先生。&rdo;洛尔被艾伯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虽然说她本来就不打算去了解这件事情。

他定定地看着她，视线里有一种想要倾吐却又不能的绝望：&ldo;噢，我的尔尔。你一定觉得现在的我很可笑……&rdo;

洛尔心脏快速地跳动着，有些害怕，害怕到她现在恨不得能马上钻回自己的房间里。

尽管她不能说自己有多了解艾伯特的本性，但很明显‐‐

今晚的他有些精神失常了。

她低头回答道：&ldo;没有这回事儿，先生。&rdo;

&ldo;噢！没有这回事儿……&rdo;艾伯特笑了起来，一不小心被雾气呛到，咳嗽了好几声。他缓了好半天才问道，&ldo;那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呢？我的孩子‐‐请你务必记住，我痛恨谎言，我只想听到你的实话。&rdo;

洛尔哽了一下‐‐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这是要她怎么说？

这种像是在应付一个醉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洛尔在内心里开始流泪：就问她刚才为什么会脚贱地离开了房间……

&ldo;说吧，孩子！哥哥承受得来！&rdo;艾伯特将手中的金属条一关，揣进了兜里，冲洛尔笑嘻嘻地说。

洛尔：&ldo;e……&rdo;

&ldo;我觉得您……略有些放荡不羁。&rdo;洛尔非常委婉地说，末了急忙补充道，&ldo;这在古中国是一种风骨，我觉得您这样挺好的，真的！&rdo;

&ldo;噢！你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哈哈哈，放荡不羁……&rdo;艾伯特将这个词在齿间过了一遍，觉得有意思极了。他认真玩味了一会儿，笑着看向洛尔，&ldo;知道吗？如果一个人自我收敛，也许是因为他有了一个爱人，又或许是因为他想吸引一个爱人；如果一个人放荡不羁，是因为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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