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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奴婢中午瞧着您进的少，嗓子似有点发干，便即想到了这个。眼下惹得您感怀，实在是奴婢的不是。&rdo;

王氏耷拉着的手随意的晃了晃：&ldo;不妨，不过是人老了，就格外爱怀念当姑娘时的日子。&rdo;

焦嬷嬷手上不停，笑道：&ldo;您哪里就老了？奴婢比您还虚长上两岁，您不是说还&lso;愣头青&rso;呢嘛。&rdo;

王氏被她逗她一乐，听见焦嬷嬷又说：&ldo;不过今儿这粥奴婢可不敢抢功，姑娘们虽不叫说，但奴婢还是得和您说实话，今儿这粥是大姑娘做的，奴婢最多就是奉献了了粥上的那两朵花，其余都是大姑娘动手，这么热的天，热的她一头汗，薄荷叶也是在她院子里采的呢。&rdo;

王氏心里熨帖，顿了顿，问：&ldo;方才那薄荷凉茶也是她煮的？&rdo;

焦嬷嬷声音不变：&ldo;

凉茶是七姑娘煮的，奴婢去采薄荷叶的时候正碰见大夫人与七姑娘回府，七姑娘看见奴婢挎着篮子随口问了句，然后将奴婢领到了大姑娘的院子，两位小姐这便忙活开了。一个帮着煮粥，一个帮着煮凉茶，将厨娘们看得直打转，最后各自把手烫了个泡，只不叫奴婢跟您说，可奴婢打从前就是个憋不住话的，更何况对着您。&rdo;

☆、第21章一丝

王氏&ldo;哎呦&rdo;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叹道：&ldo;明珠打小就是个孝顺体贴的，七丫头也算有心。&rdo;

焦嬷嬷这回没接话，王氏沉默了半晌，叫大丫鬟白露：&ldo;去把那雪肌膏取些来，让人给两位姑娘都各送一些过去，看看她们可没烫坏吧？&rdo;

白露答应一声，去寻了两小瓶雪肌膏，吩咐人好生送了去。

焦嬷嬷垂着眼睛，心想果然是七姑娘说的，要拉上大姑娘郑明珠王氏才觉得暖心。

按摩完全身，王氏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松泛了，焦嬷嬷扶着她半坐起来，又烫了块热帕子给她敷脸，缓缓按摩头部，王氏唏嘘道：&ldo;原来的四个贴身丫头，如今就剩你了&rdo;

后来的事焦嬷嬷也有所耳闻，不过她想以王氏的性子大约只是感慨一下，并非真想和她说说，于是只笑道：&ldo;是，奴婢是最先离府配人的，是最没良心的那个。&rdo;

王氏将敷脸的帕子取下来扔给白霜，反手在焦嬷嬷的脑袋上点了一下，焦嬷嬷微微苦笑了下，王氏也没再说。

按摩完头部，焦嬷嬷又拿梳子轻轻将王氏的头发梳通，过程中丝毫没有弄疼王氏，王氏闭着眼想事情，焦嬷嬷伺候完了便默立一旁，像没她这个人一般。

过了半晌，王氏缓缓睁开眼，大概忘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吩咐白霜道：&ldo;我今儿有些乏，想早些睡，叫龚嬷嬷来服侍我睡下吧。&rdo;

白霜连多余的一个怔神儿都没有，立即出去唤龚嬷嬷，焦嬷嬷轻手轻脚地行了个礼，退到外间，却并没走，恐王氏再突然有什么吩咐。

‐‐片刻，白霜回来了，然而身后却没有跟着龚嬷嬷。

白霜进门前喘了口气，以平复因小跑而略微急促的呼吸，然后回道：&ldo;老太太，龚嬷嬷没在院子里，倒罩房里的小丫头说好像是针线房那边有事，龚嬷嬷往往那去了。奴婢们先服侍您歇下吧。&rdo;

王氏眉间几不可察地一蹙，‐‐针线房里能有什么事，要这么晚过去？

她心里念头一掠，面上却丝毫不动，只平淡地吩咐：&ldo;罢了，她忙，让焦嬷嬷进来伺候吧。&rdo;

焦嬷嬷就在外间候着，见白霜招手，便又恭谨地进里间去，熟练地服侍王氏去净房、更衣、喝安神茶，王氏笑道：&ldo;这么些年了，你倒不生疏。&rdo;

焦嬷嬷将绣着蝠鹿的帐子放下，轻声道：&ldo;奴婢打进王家起就到小姐的院子伺候，后来再没离了您，不管多少年，您在奴婢心里都是唯一的主子。&rdo;

‐‐这话说的有点得罪人，但王氏听了却很熨帖，顿了顿说：&ldo;行了，今儿让那两丫头也歇一宿，你在这值夜吧。&rdo;

白露白霜悄悄对看了一眼，‐‐二等的婆子，论规矩是没资格给王氏值夜的。

焦嬷嬷闻言应了声&ldo;是&rdo;，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规矩的抱了被褥来放在脚塌上，王氏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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