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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是皇上杀了志空的事吗？&rdo;

&ldo;皇上要彻查此事，我和父亲都牵涉其中。&rdo;皇后说着，面容越来越凄苦，&ldo;皇上变了，他变了…他都不听我解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rdo;平时总是那么婉约的皇后泣不成声，仪态尽失。

归晚怔然，这就是政治，没有丝毫的情义可言，镇定地轻捏皇后的手，柔声问：&ldo;这件事不是你和国丈做的？&rdo;

皇后猛然一震，哭着答：&ldo;你也不信我吗？不是我，也不是我父亲，我们没有做。怎么…怎么连你也不信我了吗？&rdo;

连忙摇头示意，归晚镇定地说道：&ldo;不是的，我只是要把事情弄明白，然后才能想对策，你先别慌。&rdo;听到归晚轻柔的声音，皇后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注意到自己失态，感到不好意思地对归晚憨然一笑。

终于看到皇后恢复了平时的温婉和冷静，归晚松了一口气。皇后站起身子，在房里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把事情由始至终讲述了一遍，僧人被皇上杀了之后，才知道是志空大师，皇上震怒，派人调查，结果是样样针对皇后，今天早上皇上不知怎么回事，派人把皇后宫包围了起来，皇后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皇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白雪茫茫，惨然说道：&ldo;他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发誓永远相信我，那时的我们多快乐啊，&rdo;脸上显出一丝回忆的笑容，皇后喃喃道，&ldo;他变了，说好我们一起守卫这片大好河山的……&rdo;

归晚不知说什么安慰她，现在全国上下，谁不知道皇上爱的是萤妃，张口想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词穷。

皇后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清泪，定定地看着归晚：&ldo;归晚，你知道想守护一样东西的感觉吗？&rdo;

不等归晚回答，皇后继续说：&ldo;我想守护他，即使他想守护的是萤妃，我却想守护他，你一定觉得可笑，我居然想守护一国之君，我要守护这片河山，这是我和他的天下，我要守护它。&rdo;眼神渐渐坚定，透出一种下了决心的光芒。

隐隐感到不对劲，归晚站起，快步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问：&ldo;皇后，你打算怎么做？&rdo;

&ldo;我要杀了萤妃，&rdo;皇后扬起笑，带着决裂和凄然，&ldo;我不是为了嫉妒，我会陪萤妃一起走，我只想皇上醒过来，好好打理江山。&rdo;

闻言，归晚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突然想起什么，她轻叫：&ldo;不行，你斗不过他们的。&rdo;

皇后侧头看了归晚一眼，了然于胸的样子，这一眼看得归晚有些慌，皇后淡笑：&ldo;你是说楼相？&rdo;

归晚完全惊呆，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皇后反问：&ldo;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从我第一天看到萤妃，我就明白，她不爱皇上，我是女人，我有这个直觉，我不能再容忍下去了，我要保护皇上。&rdo;

归晚蹙起眉，想要劝，也不知如何劝，皇后是如此的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女人疯狂起来是这样的吗？连一国之母都不能例外。

注意到归晚不赞同的眼神，皇后脸色端详，带了点恳求的神情，对着归晚跪了下来，归晚大惊失色，正想扶起她，皇后开口：&ldo;归晚，你我的丈夫同爱一个女人，你体谅我的心情，好吗？我求你件事，我的儿子只有两岁，求求你，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请你做他的后盾，我的父亲，年事已高，请你保护他，求求你…求求你…&rdo;皇后居然对着她重重得磕了三个头。

归晚怔在当场，脸上热热的，伸后一摸，是泪水，眼泪不知不觉划落脸庞，她扶起皇后，轻声问她：&ldo;值得吗？&rdo;

皇后笑了，没有回答，那个笑如此凄凉，带着绝望的秀美，让人不忍拒绝她的请求。

（大家有想保护的东西吗？我想应该有的吧，有时候为了这种对自己来说珍贵无比的东西，连最温柔的人都会强悍起来，不是吗？）

十二、心乱如麻

归晚从皇后那走出来，百感交集，理不出心头感受，皇后那种笑在她心中萦绕不散。才走出殿外，意外地看到皇上等在殿外。皇上眉头深锁，来回踱步，犹豫不决。

停下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归晚靠在门廊边，仔细观察皇上的举动，皇上似乎很为难，英俊儒雅的脸上愁云密布，归晚心里一喜，看来君王并非无情人。

皇上在殿外犹豫不决，随着他来来回回的走动，归晚也有点紧张，心里期望他至少走进大殿，安慰皇后一次，皇后就不会如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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