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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她的离开，还带着一串附属品。
看着清净下来的办公室，李斯脸上彻底没有了笑意。
他不耐烦将眼镜摘下，随后走到窗边的一个柜子。将里面一套一模一样的衬衫拿了出来。
换好新衣服的李斯正站在窗边系袖扣。旁边的垃圾桶里赫然躺着那件他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门被有节奏的敲响，李斯淡然说道：“进来。”
在秘书进来的时候，他转身拿起桌上的眼镜带好，接着坐回办公椅上。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来人。慢条斯理的用消毒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也不开口催问。
直到秘书忍不住开了口：“四爷，盯着姜眠的周林好像背叛了您。”
李斯嘴角带着浅笑，轻飘飘的抬眼：“莫楠，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含糊的词。”
莫楠咬牙说道：“周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被那个姜眠蛊惑了。跟她透露了您让人盯她的事。”
李斯不甚在意：“那就是反了。”他将消毒纸巾随手人扔进垃圾桶。
莫楠试图解释：“四爷，那个姜眠实在太诡异了……”在李斯那洞悉一切的浅笑中，他说不下去了。
李斯十分轻易的下了宣判：“把他母亲的特效药停了吧。”
莫楠试图阻止：“四爷，周林的母亲没了特效药，就是在数日子等死。”
李斯带着嘲讽的眼神透过眼睛直击莫楠心里：“莫楠，你把我这当成圣母集中营了么。
周林靠着我才帮她母亲续了命。如今，周林背叛了我，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帮他呢。”
莫楠一时间无法反驳：“……”
李斯：“莫楠，你跟了我多久。”
莫楠低头：“两年。”
李斯嘴角的笑意渐深：“那你应该知道，对我来说，打蛇要打七寸。”
对周林来说，最痛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母亲：“能被蛊惑的人，说明他一开始就立场不坚定。”
莫楠个周林关系很好，周林的母亲也对自己很好，眼下好兄弟出了这种事情，自己根本连话语权都没有。
李斯看了莫楠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润好听：“《左传·宣公二年》里，宣子田于首山，见灵辄饿，舍其半。后灵辄为公介。却倒戟御公徒。你说，我是晋灵公还是赵宣子呢。”
莫楠眼眸一颤，看着李斯一贯的浅笑，却觉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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