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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好了杀人了（第1页）

季小余抽了抽嘴角。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会在意丢不丢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她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把她捡回山庄，一路“提拔”成了他的首席丫鬟。

况且，丢人这个词，在他的身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看那些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的姑娘们就知道。

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那张脸，都是天生的诱惑，甚至超越了性别，叫女人无法抵抗，男人也生不出一丝一毫嫉妒的心思来。

大概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显得格外不耐烦。

待季小余一跟上来，他便迈腿往楼上而去。

“公子，不在楼下看吗？”她呐呐地开口，待接收到殷大公子微冷的目光后，这才眨眨眼睛，默默无言地跟了上去。

聚德轩一共三楼，而他们，也正是走到了三楼才停了下来。

季小余并不知道这楼里的规矩是地位越高，楼层越高，只是觉得这三楼冷清得很，又是包间，除了侍从之外便看不见几个人。

她百无聊赖地吃了口葡萄，便见殷严华踱步至窗前，打开了窗。

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幔帐款款而动。

有皎皎的银辉洒下来，落在窗前，也落在他的身上。

季小余眨了眨眼睛，也走到了窗前来。

“没想到这里赏月刚刚好，”她仰头望着天，语气里有几分欣喜，“公子是因为这里月色好才上来的吗？”

殷严华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几分懒和嫌，没有回话。

一时寂静，只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人声，似遥远得同他们毫无关系。

她忽然生出了几分寂寥和惆怅来。

就如同在欢喜时刻意压下去的情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在心间翻涌，不能平息。

无论是季小余，还是季以歌，无论是现代，还是当下，都只有她独身一人，无所依靠。

她仰着头，嘴唇抿得很紧，一双圆眼中，少有地浮现出几丝不符合她年龄的复杂。

殷严华的目光自她身上缓缓地淌过，他漫不经心的气质稍稍褪去了些许，却没有说话，懒懒地依靠在窗棂旁，恍若一只安静的猫。

楼下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喧嚣，看样子，是诗会开始了。

季小余微微一愣，回神了片刻，便走到了雅间的另一侧，抓着栏杆往下望去，果然正中央的高台上站着一名长衫的雅士，身后十来张桌子，正准备要出题比试。

最后的胜者，能得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

她回头看向殷严华。

“公子，你要参加吗？”他来这里，也许也是为了比试吧。

可殷严华却轻哼了一声。

“白羽山庄里什么没有，缺这一套茶壶？”他窝在椅子中，手里把玩着一盏茶杯，“本公子只是带你来见见世面，好让你显得不那么无知。”

“……”不就是诗作么，她从小到大背了这么多，随便哪首拿出来不是旷世佳作？

要真说出来，还怕吓到他呢。

她坏心眼地想着要不要让他看看她的“真实”实力，眼神一瞟，余光却扫见两个人端着茶壶点心朝这边走了过来。

是楼里的侍从来送吃的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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