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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告白（第1页）

红兮一袭大红长袍自由进出虎啸宫，这是离怨特许她的虎啸宫女使身份，可以方便她更好地为他铲除剩余的毒瘤。

微风不骄不躁，吹得红兮衣袍飘飘，她梳着一个马尾发髻，看上去英姿飒爽。风儿不仅带动着她的衣角，还带动起她的纤纤长发。

远远望去，一黑一红似乎像是一对，但是近了看毕竟相互之间讲究距离感，又不是一对。

“这两日宫中的侍女一下子减少了四十个，我正好在宫外张罗起招人的生意，明日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们放进宫里来填补名额的空缺。”红兮朝着离怨俯身作揖，虎啸宫里的势力还没有清除干净，她在下人们的面前做做样子也是应该的。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另外，你在宫中既然已经开始遍布耳目，那你可知今天雪染去了何处？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本皇玩失踪了。”离怨负手而立，眉眼间满是担忧。

“蚂蚁精昨日告诉我，他路过一条道的时候看见雪染和她的魂螺剑翻墙进了一处院落，那处院落名曰冷宫。”红兮说着昨日得到的情报，还告诉离怨让他不要担心。

离怨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女人一天都不见人，想来今天应当又去找了自己母亲。

“恕我直言，雪染姑娘这两天脾气不小，我原先还纳闷为何如此。现在想来，应当是冷宫里面住着的那位让她吃醋了。”红兮失言轻笑两声。

离怨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她有什么好吃醋的，冷宫里关着的那位又不是本皇的妃子。罢了，随她去吧，本皇现如今在宫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从太阳高升至日暮西山，雪染一直都待在冷宫里面和泯恩聊天赏花，有时候接不下话就自己发呆，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被打发了。

下午的时候泯恩能够感觉到雪染经常失神，而当黄昏来临的时候，雪染比原先更是纠结。

她这是在想离怨呢。

泯恩深知她这样的感受，便让她快些回去，还叮嘱她魂螺剑威力极大，务必好生控制。

雪染和魂螺剑偷偷摸摸翻墙出去往虎啸宫赶，越临近目的地她就越紧张，生怕半路会被当成贼人捉回去。

妖界的傍晚光线比人界暗许多，宫里也只是在大道上设置烛台，像她走的这种小路根本不可能有光亮。眼瞅着天越来越黑，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雪染回到了虎啸宫。

彼时离怨正在打坐调息，入定打坐之时对于外界的声音最是敏感不过，特别是魂螺剑身上隐隐的魔气让他很快就能感应到是雪染回来了。他睁眼起身推门，叫住快走到偏殿的雪染。

“何事？”雪染强装淡定，实则心虚不已。

“今日你上哪儿去了？一整天都未曾见到你。”离怨向她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地传进雪染的耳朵里。

雪染跟一朵蔫儿了的花瓣，她的魔气暂时被曼幽花的花香抑制住，眼下她的心根本烦躁不起来，反而还对离怨有些愧疚。

“我......我只是随处逛逛罢了。”

“哦？随处逛逛？”

离怨步步紧逼，雪染节节退后，退到台阶之时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摔了个跟头。

离怨霸道地搂着她的腰，眼眸黝黑深邃，好一会儿二人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不言。

“你可知，本皇派人四处找寻你都找寻不得，就怕没把整座皇宫闹翻了天。”离怨心想，不把事情说得严重一些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他生气了。

“我只不过是自己随便乱在宫中闲逛，恰好与你差遣的下人们完美错过而已。再者，是你同意我能在整座皇宫自由活动的，难不成我想要去哪里活动还得提前跟你报备不成？”雪染说得十分有底气，离怨说的话她才不信。一路上她回来都静悄悄的，如果宫女真的遍寻她而不得，离怨一定会动用宫里的所有力量仔细寻找。

离怨轻蔑地笑笑，牵起她的手进偏殿，随即他衣袖一挥，房里的烛火瞬间灭了大半，只留下三盏还亮着。

微弱的烛火将他们两个的身影照在窗上拉得很长，离怨轻声开口打消雪染的顾虑：“你放心，本皇与魁玥从头到尾都只是逢场作戏，从未动过真情。”

他把雪染逼到墙角，两手撑在墙角两旁，堵住雪染的路。呼吸声此起彼伏，离怨又道：“与你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本皇发觉你很对胃口。深知自己对你动了真情，原先就连本皇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但是自从心里装了你以后，本皇可以对任何人下手，唯独你，本皇做不到。”

光线昏暗，雪染瞧不真切离怨此时此刻的神情，但是听他那诚恳的语气，顿时就心软了下来。可转念一想他白日时同魁玥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委屈又泛上心头。不争气的眼泪竟然一颗颗滴落下来。

离怨低头轻吻她的唇瓣，才发觉她的脸湿漉漉的，便伸手替她拭去泪水：“本皇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发誓，而发誓的对象亦是他所喜欢的。

雪染只愿相信一半，今日她心情不佳，不想和离怨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她好不容易忍住抽泣的哭腔，声音回归平静：“今日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离怨望着她好一会儿，最后答应道：“好，既然累了，那便早些休息吧。”

正欲离开偏殿，雪染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离怨转身问道。

雪染想想终归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泯恩的事情还是先不着急问吧。她转而问了一个问题：“若是他日需要牺牲我的性命才能救你在意的一位朋友，你会选择牺牲我吗？”

离怨不知道雪染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是既然问了，那他便回答。

“不会，你是你，他是他。若是牺牲其他生灵本皇当然愿意，但是若非牺牲你不可，本皇绝不允许。”

“离怨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吗？”待到离怨离开偏殿后，雪染失神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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