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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少（第2页）
方休从第一天的一刀都还没挥出来，就被放倒，到现在已经勉强可以在陈一手底下坚持十来分钟。
两人都没有用能量，单纯看谁更快更准。
陈一走到方休旁边坐下，比起气喘吁吁的方休，他明显轻松了很多。
“记不清了，二十四岁来云上城，现在已经近六十了，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那些教徒，估计够一个加强团了。”
方休啧了一声。
“怪不得，原来全是人命喂出来的啊！”
陈一轻笑一声。
“你倒是不必在这些上面浪费太多时间，等你四洞天的时候，就会领悟到法，到时候杀人，比起我来就简单多了。”
方休抓住这个机会，问道：
“什么叫法啊？”
陈一突然转头盯着方休的眼睛，方休看着陈一那浑浊的眼睛。
那种被窥视心灵的感觉，又浮现上来。
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法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比如羽丫头，可以控火，随着洞天境界的增加，火法的领悟也越来越高深，到了最后，一点火星，就可燎原千里。”
“邓城的法，就是身体力量的增加，所以他块头那么大，还有我这看透人心的本事，这些都是法，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方休消化了一下陈一这番话，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协助顾清云杀那只山鬼时，万妖谱印入他脑海中的断妖刀法。
这也是法的一种吗？
自己每次想要完整的斩出那一刀时，总是因为能量不够而停止。
原本猜想起码要三洞天的境界能量才够支撑这一招刀法。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方休和陈一的关系，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紧张。
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陈一再也没用对方休用过他那窥探人心的法。
“能问问，你为什么不想留在小重山令吗？”
方休目光游离，好一会才说道：
“我不想杀人。”
陈一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你的心底拘着一尊魔，你不想放他出来，不敢与人亲近，害怕伤害到身边的人。”
方休瞪大眼睛看着陈一，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清楚的说出他的感受。
陈一笑得很神秘。
“其实我的境界太低了，只能偶尔感受到你的心声，你要是胡思乱想一点，我估计能感受到只是一团乱麻，但你心思没那么多。”
方休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我十三岁的时候，有过一次奇遇，从那之后，我发现我自己的感情，就在慢慢消失，这是一种本能的冷漠。”
陈一把手搭在方休的肩膀上。
“眼睛不会骗人，你对羽丫头说话时，不管再怎么轻浮，你的眼睛都是如同死水一样平静。”
“其实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在默默的克制着自己，怕伤害到别人，所以一直游离在人群之外。”
方休低下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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