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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献艺 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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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舞很快便结束了，片刻之后，伴着丝竹管弦之声，两个男子迈着轻缓的步伐踩着调子走上了台。两人衣饰一红一白，细看去，他们竟生了一模一样的面容，皆是凤眸杏面，身形高挑但不失纤细，气质冷漠又出尘。

青倾颇有几分兴味：“双生子啊，这可不多见。”

青杳在一旁为她介绍：“这是礼部侍郎家庶出的一对双生子，因常年养在江南，你才没有听闻过。他们前不久才随生父来百瑜，今年也不过十三年岁。”

青倾点头，“难怪生的高挑也看不出半分女气，原来是受了江南的温养。”

双生子缓缓地舞起来，伴乐或急或缓，那一红一白的身影也舞的或刚或柔，动如林间脱兔，静如花间彩蝶，忽而又如空谷黄莺，灵动而舞，放声而歌，令人看的目不转睛。

青倾毕竟是皇太女，各类技艺见的不少，何况这权贵之子毕竟不比以舞而生的优伶，因而她心里也没有什么震动，但是面上还是要摆出几分欣赏之色。

约莫半柱香过后，双生子结束了表演，站在舞台中央等着青倾评。

青倾身旁的长随端来了牌子，牌子皆是琉璃所做，有紫红黄三色，紫为最佳，红为中庸，黄为差。青倾扫了一眼，随手点了点黄牌，便有人将黄牌奉下楼去，送到双生子手中。

青杳好奇道：“这对双生子舞的不错呀，你怎的就给了黄牌子？”

青倾淡淡回道：“舞倒是挺美，但未免太过于中规中矩，也没什么新意。”

青杳笑道：“你这番评，让人家听到了，可得伤心了。”

青倾道：“我不过实话实说，人家伤心关我何事？”

“没心没肺。”青杳嗔她，又道：“罢了罢了，你喜欢就好，那些面子也不用顾虑。”

几句话下来，那黄牌子也送到了双生子手中，两人霎时落下泪来，但也勉强稳住姿态，退下台去。

看清了那牌子的颜色，众人不由得可惜又疑惑，有心人却是幸灾乐祸起来。

而同一层楼中，离青倾不远处，一双明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复杂难言。

他身旁素绿衣裳的侍人问道：“公子，一会儿您可要献艺？”

男子轻抚了一下脸颊，微微敛眸，随后又抬起了眼眸，正声道：“献啊，怎的不献？去把我的琴准备好，一会儿我便弹一首曲子。”

那素绿衣裳的侍人看了男子一眼，才道了一声“是”，领命而去。

另一旁浅蓝衣衫的侍人轻声道：“公子真的要献艺吗？”

男子，也就是沈长玉沉了脸色，斥道：“怎的，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吗？”

蓝衣侍人唤星岸，惶恐道：“公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若真献了艺，主君该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又怎么了？放了月岸这么个人眼线在我身边，还不够吗！”

星岸担忧地说：“只怕主君又该去夫人那儿说什么了……”

沈长玉心中意难平，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所顾忌的沈家大公子了。沉默片刻，他直直地看向不远处那个紫衣女子，想到她那句“不愿见到公子的心中染上半分尘埃”和仿若深情的眼神，眼里慢慢装满了势在必得。

既然来招惹了他……就别想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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