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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你不是杀人凶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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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一路跑到图书馆的门口，气喘吁吁，在她正想要进去的时候，忽然止住了脚步。

这是因为，她似乎感觉到什么离开了，那种感觉很微妙，完全无法被描述。

“孟遥。”几乎就在同时，布丽艾薇的声音响起来：“周云依死了。”

“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孟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猛地下沉，接着就是一阵难忍的心慌，她发觉到自己在抖。

“……什么时候。”

“几秒钟之前。”

“你怎么会知道。”孟遥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压低到了极点，她的意识海一丝波澜也没有，满天的乌云在不断地挤压，再有一点刺激，这里就会天翻地覆。

布丽艾薇往后退，尽量和意识海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整理着自己的语言好不再刺激到她：“当体内存在两个意识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意识之间都会相互吸引融合，所以尽管死兆星离开了，但是她的一部分意识还残留在了周云依的身体里面。就在刚刚，你感受到的消失，其实是死兆星的意识。为载体的周云依……”

“嗯。”孟遥打断了布丽艾薇：“我明白了。”

“你如果觉得难过可以哭出来的。”布丽艾薇望着黑压压的海面，小心地说道：“或者找一个你喜欢的方式发泄。”

感觉到韩星辰在靠近，布丽艾薇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搭在了孟遥的肩膀上，孟遥回头，看见韩星辰站在自己的左侧：“你那天晕倒以后，真的吓死我了。”

“韩星辰，我有话要问你。”

这件事本可以就到此为止，但孟遥依然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她拉着韩星辰远离了人群，在图书室的最后一排坐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还记得周云依吗？”

孟遥已经做好了准备韩星辰会如何回答。两个人四目相对，孟遥发现韩星辰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记得。”韩星辰给了一个孟遥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我知道这里的伤，是她留下来的。但是很奇怪，周云依，一定是我从前很熟悉的一个人，现在我却完全想不起来她的样子，好像我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交集，甚至她是谁，我都不清楚。”

或许是死兆星的意识让韩星辰遗忘的速度对比别人慢了许多，孟遥在心里这样想。

“我知道我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韩星辰话锋一转：“因为我还记得那天在病房里你对我说的话，虽然也只是记得一些片段。但是抱歉更多的，我真的已经想不起来了。”

孟遥别过脸去，不再看韩星辰，她的两只手将自己的脸完全遮了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来。

那天韩星辰说，在死兆星动手之前，周云依哭了。

与孟遥和布丽艾薇是同盟这样的关系不同，死兆星将周云依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容器，原本属于周云依本体的意识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但在她要伤害自己喜欢的人那个瞬间，她的意识还是冒着消散的危险暂时夺回了主权，对韩星辰说了，对不起。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那么现在坐在韩星辰旁边的人，会是周云依。

“我是凶手。”

布丽艾薇听到孟遥的意识在这样评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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