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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兄长十五六岁，弟弟不过七八岁，那兄弟与寻常人无异，倒是弟弟的牙齿较一般人乌深许多。他们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她只记得，摄缇不怎么在乎地牵着她的手要离开，小男孩追了出来，犹如献珍宝般‐‐

&ldo;送给你。&rdo;小男孩高高举着拳，飞快跑出来。

&ldo;什么？&rdo;摄缇蹲下身，扶住他有些急的小身子。

&ldo;是我刚换下的牙齿哦。&rdo;小男孩很得意地咧嘴笑了笑，将牙齿放在他手上，转身跑进屋。

那颗乳牙，现在正躺在白布上，黑白格外分明。

贴着独摇的耳朵细述看到的，红唇间或飘出吃吃的笑声，随后，夹入一边打喷嚏一边忍俊不禁的沙哑狂笑。

姐弟俩怪没形象的窃语加狂笑传入凯风耳中，不露痕迹地瞪他们一眼，他将注意放到乌齿上，&ldo;木尊，这种小牙齿不值钱，小的在街上看到不少黑齿人，小的全打听好了，德一街的王公子牙齿黑，手指甲也黑，应该符合咱们要找的东西。不然，德二街刘老爷的大公子也行，他在姑娘堆里笑的时候，不小心露出大牙，全黑。&rdo;

这就是他去而复返的原因，全打听清楚了。

&ldo;凯风，你为何总要&lso;小的小的&rso;？&rdo;摄缇将黑牙举到眼前晃了晃，看向他。

&ldo;入乡随俗嘛。若木尊不爱听，小的……咳，属下不说便是。&rdo;

默默盯他，直到他收起嬉皮的笑脸，摄缇才道：&ldo;最好。&rdo;说完，他伸手，&ldo;拿来。&rdo;

&ldo;是。&rdo;赶紧从怀中掏中黑布包裹的东西，凯风展开黑布，取出一块墨样的四方之物，约两指宽三寸长。

接过那东西，摄缇自腰间取出锋利的小刀，削了些墨粉在布上，随即将乳牙如法炮制，在白布上挫出两小堆黑粉。拈在指上磨了磨，放在鼻上闻了闻，随后将两种黑粉放到穷奇鼻下，&ldo;一样吗？&rdo;

&ldo;呜。&rdo;穷奇点头。

&ldo;果然是了。&rdo;他沉吟。

&ldo;真的真的？&rdo;凯风似乎更激动。

&ldo;那两兄弟并非亲生，从牙粉来看，小男孩的确是黑齿人的后裔。只是，他们全是孤儿，年纪又小，骨骼未长成，不符合骨骨阁收藏的条件。&rdo;

&ldo;木尊，小的……&rdo;收到似有似无的一瞥，凯风连忙改口，&ldo;属下有妙计。&rdo;

&ldo;嗯。&rdo;他点头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