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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52互为救赎（第2页）

因为即便那样，他曾相依为命的亲姊妹也不会再出现。

但必须要承认如果有那一天，或许他也会替那时的孩子们感到高兴。

“我想应该是真的，就看波风水门的了。”

可小夹也犯了难。她想到如果带土真地不会死去，如果九尾真地不会放出来，如果水门继续作为火影，鸣人拥有幸福的童年而不再需要经历一系列苦难，是否还能与世界和解并与其他痛苦的人感同身受？

如果“救世主”必须经历苦难才能涅槃，那会否因为她决定保住卡卡西身边的同伴这一件小事，就将更多苦难被救赎的那一天再次推迟？

如果是这样，是否对其他人不够公平——可她能管的了这么多人么？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时兴起地告知亮平她所见到的未来，真地有意义么？会否反而因为不实的期待使他更痛苦呢？

“但我现在也不是十分地确定了……”小夹又说到。

亮平哈哈一笑，其实他并没有把这件事看的多重，于是便柔和地告诉她：“没关系，光是你愿意和我分享未来的事情，我就很开心了。”

小夹张了张嘴，又闭上，再次开口时她明白有些问题已是无法逃避掉的。

“亮君，你记得我再过几年就会离开么？”这件事其实她在交往的过程中提过，当时是为了解释自己为何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不过似乎亮平已经忘了这回事。

亮平却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讲过。”

“那你不会觉得娶一个未来看起来越来越小的人，尤其她有一天还会消失，是一件……蛮不幸的事么？”

亮平停顿了一下，苦笑：“我好像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这就是拒绝呢。

可是小夹还是说：“你可能想错了。”

接下来，她承认了一些事情。

“我承认你说的对，在‘他们’之中就有我未来的丈夫；可是又有一点不对，我的丈夫他是世上唯一的，我在这个时代存在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是这样。他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他对我来说意味着很长一段记忆：我17岁那年认识他，到我最后一次离开他，这之中我们可以分享的记忆就有26年之久。

“——你能想象么？当我兴冲冲地在这个时代发现他的时候，我才明白爱的本质是记忆，而我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记忆，就相当于他已离我远去，即便他少年的模样就在我面前，我也很清楚那不是他。”

亮平没有说话，眨着眼睛，看着她说话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有些羡慕甚至嫉妒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共享二十来年记忆的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竟可以拥有她那么久，或者有可能正是那个男人影响她变成了现在的她，甚至可以使她义无反顾地回到他的少年时代。

而眼下女人还在一边说话，一边回忆自己的丈夫。

这多少有点残酷。

“如果说通过和他相守，让我懂得了什么，那就是爱一个人也可能是困难重重、或者说非常沉重的事——实际上我很长一段时间总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当然我相信这过程里我做的一些事，可能也给他带去不小的折磨，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也很爱我，虽然我至今都胆怯于做这种判断。”

她自嘲了一下，随后将话题拉回到3o年前的这一刻。

“亮君，你有些地方其实非常像他——我不是说外表，而是特质——尤其是你轻易不肯敞开心扉这点。”她说着停了一下，似乎在等日向青年反驳，但对方没有反驳，也没有确认。

她才接着道：“我不是说这样不好，相反，你们越是这样，可能对我来说越有魅力——我可能兴趣点也有点问题哈——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她仰起头似乎在看雪白的天花板，可实际上却在以特定频率眨眼睛。过了一会，就在亮平想要反过来安慰她的时候，她才再次启唇：

“亮君，我对你很有好感。可能我不是个能为丈夫‘守寡’的女人吧，即便现在的情况是我自己造成的，即便无论从何角度这都不能叫守寡。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我来这时代已没有其他想做的不得不做的事了，如果我能够只是心态平和地度过这4年，我会很想请你陪我度过……但是我不行。

“我的境界真地很差，拿得起却放不下，这样的问题在我过去的经历里已经导致很多矛盾了，可我还是改不了。我很喜欢你，可我不想再爱上你了，因为爱情就是关于记忆的，也只能由记忆来佐证其存在，但当‘那一天’来临，我不再存在，而你会忘记我。”

“我会记得你！”这是亮平沉默地听她说话以来第一次开口，也是语气最笃定的一句。

小夹本能地想反驳他的话，但看着他认真而平静的表情，她觉得否定或肯定都失去了意义。

于是她笑了，眼泪也顺势流淌下来。她有些后悔说得太多，又再次庆幸是自己将亮平救出生死线。

她淹没在巨大的感激中，感激世间一切巧合。

“可哪怕我能够嫁给你了，我也已经有了其他的使命。”

“那就等等看。”日向亮平在提议的同时，也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与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假如多年之后你所说的‘那一天’始终没有发生，你也完成了你的使命，我们再谈婚姻的事也不迟。”

小夹没有料想到，疲惫的清晨会被泪水淹没，宽恕和救赎同时降临，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原本毫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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