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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她脸上惊喜的表情显而易见，立刻将手机凑到耳边，将正给她上药水的发型师都吓了一跳。

&ldo;你好，请问是令姜吗？&rdo;男人低沉地问。

这样的嗓音，只消一句话，不，一个字，令姜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她不顾发型师异样的眼光，先捂住电话的听筒深呼吸几口，旋即故作镇定的道：&ldo;嗯，云神，我是，请问是青训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吗？&rdo;

那端，静默片刻，韩云进有些迟疑，似是有些不忍。

&ldo;很抱歉，令姜，青训营的投资人不是我，我的话语权好像不太够。&rdo;最终他还是委婉的说出了真相。

令姜唇角的笑意凝住，大脑瞬间一空，一时间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呆呆地问：&ldo;啊？是要再多等一段时间的意思吗？&rdo;

其实她内心隐隐划过一个想法，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长痛不如短痛，韩云进这次直白地说：&ldo;不是，对不起，是我失败了。&rdo;

仿若一个晴天霹雳落在了头顶，令姜整个一顿，瞪大了眼睛，牙齿一磕咬破了嘴皮。

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不死心地问：&ldo;为什么啊？难道我的技术不够好吗？我的排名还不够靠前吗？如果要一区的第一名，我也可以试试看的啊！&rdo;

小女孩的激动与不甘全在意料之中，韩云进也觉得头疼，他原以为投资方看了lo的视频，再加上自己说情，肯定没问题。

但最近未成年人出事的新闻太多，组建青训营本就是行业内开天辟地第一人，是一次冒险的尝试，如果效果不好，很可能血本无归。所以，投资方希望更慎重稳妥一些，他们斩钉截铁的地说不要小女孩，将这些可以避免的隐患通通掐死在摇篮之中。

&ldo;真的很抱歉，令姜，我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rdo;韩云进知道这种希望过后的失望有多伤人，所以诚恳地允诺，&ldo;但你真的打得很好，不是你的问题，是现在行业环境的问题。如果你是男孩子，或者你已经成年，我都能替你顶着。令姜，再过三四年，如果你的手感不变，k的大门将为你敞开好吗？&rdo;

而此刻，这些安慰的说辞，令姜自然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她只知道，自己再一次因为性别而痛失进入职业圈的机会，伤心难过之余，更多的是气愤。

如果打电话的人不是韩云进，换一个人，令姜肯定哭天抢地的同时破口大骂了。

凭什么啊，不就是性别不同，那么多队伍连韩援都可以接受，凭什么瞧不起女孩子啊？！

可令姜还残余了最后一丝理智，她知道，韩云进不是歧视女性的人，否则也不会帮自己去争取，是他们高估了这个行业的包容度而已。

令姜气鼓鼓的，脸色很难看，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偏偏她眼中含有泪光，仿佛分分钟就能哭出声。

&ldo;那个，小美女，被什么夏令营拒绝了吗？别灰心啊，机会还会有的嘛……&rdo;上药水的发型师见令姜生无可恋又气鼓鼓的模样，试着安慰了她两句。

&ldo;令姜？令姜？&rdo;那端，韩云进也没急着挂电话，&ldo;不要太难过了，我相信再过两三年，你的状态也不会下滑。有些事情未成年的时候做不成，就好好努力，等成年之后再做好吗？&rdo;

令姜还是一个字没听，紧紧抿唇。

倏地，她深吸一口气，说：&ldo;云神，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的性别对吗？如果我是男孩子，一切就好办了对不对？&rdo;

事到如今，韩云进当然不会说一句反驳的话，&ldo;是。令姜你别放弃，为了补偿你，我送你全英雄全皮肤好吗？&rdo;

&ldo;谢谢你，云神，但不用了，我们再会。&rdo;令姜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她侧头盯着发型师。

对方被她看得心里发憷，问：&ldo;怎么了啊，小美女？&rdo;

令姜一咬牙，说：&ldo;我不做离子烫了，请帮我剪一个男士短发吧，谢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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